此时桐笙才将朔夜拉到了边上,说:“在我的脑袋中一直存在着一对亲姐妹的故事,故事并不具体,我只知在姐姐出嫁的当天,姐姐竟然从花轿上跑了下来,直奔回家。后来不知为何,那两姐妹都在那一天离世了。”
朔夜眉梢挑着,连脖子都跟着偏了一些,不知道她是对桐笙说的话惊讶,还是十分有兴趣。只是她知道,这时候不适合讲这些事情,便突然捂住桐笙的嘴,责道:“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样的话!”
桐笙将朔夜的手移开,嗔道:“不说便不说了。”
后来花轿带着沈灵安走了,桐笙说要回家,朔夜一如既往地送她。走了一段,感觉终于远离了先才的喜庆气氛,朔夜就拉住了桐笙,两人随意站在了路旁。
“怎么了?”桐笙疑惑地问。
“刚刚你说的那件事,古时确有发生过。”
桐笙扁着嘴,却有一丝笑意,说:“你要与我讲玩笑了!”
“不讲玩笑。”朔夜认真极了。“那事情好像在锦国最初的那几代皇帝治理江山的时候,具体的地点我不记得了,只说有一个老板,他有两个女儿,长女成人便要出嫁了。不过长女出嫁那天,因为半途得知自己妹妹快要不行,就义无反顾地从花轿上跑下来,一路跑回了家。她回去之后不久,妹妹便因病去世,而她、是自尽的。”
“你如何知道这事情?”桐笙觉得这事相当难以理解,若是朔夜不讲,她不过只以为这是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梦醒之后再也没忘记过罢了。可朔夜这般说,她便觉得这梦与朔夜说的事情岂止是雷同,根本就是同一件事情,她甚至因为朔夜说的那些而想起了更多细节。
很奇怪,桐笙清楚知道她说的事并非自己亲眼见过,而朔夜告诉她那事情竟发生在锦国初期。算来,那时距今已有两百多年之久,朔夜为何会知道那样远久的事情?
朔夜解释说:“先前我说过了,我师父是仙人,她知道很久以前的事是很正常的。我当然是从她那里得知,只是事情太久,她记得不清楚,与我讲的肯定不详细了。”
一些谎言,朔夜编造它们不过是想教尚未恢复记忆的桐笙更能接受罢了,就像她编造的那个关于她师妹的故事。最起码她现在不能告诉桐笙她说的那两姐妹姓凌,曾经在某一世,是桐笙很最亲密的好友。
朔夜讲的,那位出嫁的姐姐在妹妹离世之后自尽了。
“为何会自尽?”桐笙真的想象不了。
朔夜双手抱在胸前,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你先前问过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朔夜说话时只下意识摊开了左手,手腕翻来便又露出了那弯月牙。桐笙极快看见了它,才想起这整个冬天真的是过去了。
“你问我,是否好女色?”
“所以呢?”桐笙抿着唇,此时被朔夜再提起这句话,倒像是朔夜将这个问题与她问了一遍。
“所以,我说的那两人皆好女色,且是钟情于彼此。”
“她们……是姐妹!”
桐笙如此吃惊,朔夜却笑了。“先前你不是想过灵纤会喜欢灵安?此时为何会惊讶那两人是姐妹?”
“说沈灵纤不过是玩笑罢了,我没想过是真的。可你说的那两人却是……”
朔夜摆手道:“她们不是亲姐妹。虽然外人几乎不知道,可那位姐姐确实并非她父母亲生。”
如此说来,桐笙多少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却让朔夜和桐笙都有了奇怪的感觉。
朔夜自然不解桐笙为何记不得那些与她有关的事情,却会记得那两个人。到头来,那两个人的死,对桐笙的影响竟大过了朔夜么?朔夜看着桐笙,桐笙却像是心事泛滥似的,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