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妹不敢擅自伤害他们的性命,特请微臣来向皇上请旨,请皇上定夺!”云梦海大胆地直视皇上的眼睛。
“唔,告诉她,格杀勿论,但我要一个活Kou交给刑部!”皇上立刻道。
“谢皇上!”云梦海一顿首,爬起来飞奔而去。
“请朕的旨?这丫头以为是朕派的人?”皇上看着云梦海的背影,“小狐狸就是小狐狸,道行还差得远呢,一会儿来见朕时还以为是朕派人刺杀的话,那么她也就不必浪费朕的心思了!”
远处再次传来了喧哗声,皇上无声地叹气,他想好好休息,只怕要等到下辈子了。
“让他们过来!”皇上冷静地道。
一会儿,凤雷渊和凤蕾沁闯了进来。
“父皇——”凤蕾沁不由自主地叫道,尽管水亮的眸中已经开始蓄满惊恐和泪水,但仍旧没敢忘了宫中的规矩。
“恩,你不在宫里好好待着,跟女史们学习,到父皇这里来做什么?”皇上淡淡地问。
“我们只想知道,”凤雷渊攥紧了拳头,温和的眸子盛满悲愤,大声道,“父皇到底给母亲吃了什么毒药?”
“哦,她找你们哭诉了?想通过你们来向朕要解药?”皇上的语气依然不咸不淡。
“这不是哭诉不哭诉的问题,”皇上没有发火的迹象,凤雷渊的胆子也不知不觉地大起来,“父皇真的一点都不念往日旧情吗?”
“你知道什么往日旧情?朕跟你母亲,还有什么往日旧情可言?难道她告诉你们,朕喜欢过她?”皇上嘲讽地道。
凤雷渊默然,显然,被皇上猜中了。
“无耻的女人!”皇上阴沉下脸,“当年若不是她利用魏家的权势和太后,逼迫朕,朕会娶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若不是她一次次以权势来要挟,加上皇后从中说情,你以为会有你三兄妹的存在?”
皇上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话是否会伤到眼前的两个子女。
“儿臣知道,”凤雷渊苦涩地道,“儿臣从不奢望能得到父皇的青睐,儿臣只希望自己能向天日普通人家的男子,认真读书学习,以期有朝一日,能够报效国家,儿臣从不敢以天日皇子自居!”
皇上看了他一眼,神色慢慢柔和下来,“我知道,你跟你的弟妹不一样,跟你母亲本质上也不一样……”
凤雷渊突然扑通一声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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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过去的已经过去,无论后人如何忏悔都已经于事无补了,儿臣愿代替母亲赎罪,但凭父皇处置,求父皇饶了母亲吧!”
皇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起来吧,已经太迟了!”
凤雷渊依言慢慢地爬起来,但心却往下沉,一直沉到了谷底,即使还有药可救,父皇也绝对不会给母亲的——父皇的声音里,透出一种压抑的恨意,以及一股解恨的痛快。
父皇恨透了母亲,多少年来,凤雷渊突然领悟到这个事实,他的父亲和母亲不是冤家,而是一对仇人——冤家可以解开,而仇人,却是必欲除之而后快的!
仿佛是一桶冰水,将他从头浇到尾,彻底浇死了他从年幼保存到今天——对父爱的最后一丝渴望。
“父皇……”凤蕾沁轻声地害怕地叫道。
皇上快速瞟了她一眼,随即迅速转开眼睛,她太像淑妃年轻的时候了,让他每次看到她,都忍不住产生一股想要杀人的嗜血冲动——所以,他才把她半是囚禁地放在淑妃那里,准备哪一天随便把她嫁了,好拔除自己的心中刺!
她根本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只有一个女儿,那就是安圣!
凤蕾沁不明白父皇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让人发抖的寒光代表什么,可是一边把父皇的心情和挣扎完全看在眼里的凤雷渊却看懂了,因为看懂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