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梨竹想不到她会这么说。
的确,她与琼伊感情一向就生疏,毕竟她们不是平常的姐妹,生活又不在一起,所以她从不刻意和琼伊亲近,因为那只显得做作;何况琼伊平常就少言冷淡,她只是跟着柳姨过来的,她们没有姐妹的感情。但韦梨竹绝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种话,充满恶意的攻击。
原来早就结怨了。
“我没有高估自己,但翟英杰就是想脚踏两条船,也不会找上你。”
“他也没有拒绝我。”
“你承认你是故意的了?”
“是又怎样?”韦琼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你太过分了!”韦梨竹咬唇,翟英杰说的是实话。
但她不懂为什么,难道琼伊也喜欢他,喜欢到不择手段的地步?
韦琼伊寒着脸,瞪她。“你没有资格批评我!你又高尚到哪去?对男人飘游不一,自以为左右逢源,指望着他们像哈巴狗一样听凭使唤,爱之即来挥之即去全看你高兴,你才是最过分的人!”
“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韦闲云和柳如意相偕下楼。
“爸!”
“小竹回来啦,今天累吗?”柳如意温和地问。
“不累,柳姨。”
“你们在谈什么?楼上就听到声音了。”
“没事,和姐姐聊聊天而已。”韦梨竹还没回答,韦琼伊就先说了,表情也恢复自然,还露出微笑,走过去揽住韦闲云的手臂:“爸爸。”
“你也下课了?”
“嗯。”
韦梨竹可真佩服她,那乖巧甜美的神态和刚刚怒目恶声的韦琼伊完全不一样。
柳如意靠近韦梨竹:“若是不累的话,你父亲有话想和你说。”
“什么事?”
“陪我到花园走定吧。”
韦梨竹握住父亲的手,而韦琼伊放开,两人的目光交错而过,她看到琼伊的眼中依然是对她的敌意。
她明白她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平常的姐妹。
韦梨竹陪父亲散步到花园。
“你母亲还是老样子吧?”韦闲云问。
“是啊。”
“算算也有好几年不见了,可以的话,真希望能再见见她,说几句话。”韦闲云的声音带着怀念,还有一点无奈。
“爸,你这样不怕柳姨生气呀?”
“她懂的。”
这话是真的,柳姨是她见过性情最温和的人了,不论何时说话都是柔柔软软的,几乎没有脾气。“妈只是觉得……不太自在,你知道,你们的情况。”
“她是不是气我再娶?”
“不,她气你没找一个比她差的女人。”
韦闲云爽朗大笑。
“她们性情不同,不能相比。小竹,你要记住,找一个你爱同时也适合你的人,相爱难相守是最让人遗憾的。”
“爸——”
“你也到了嫁人的年纪啦。”
怎么最近大家都开始关心起她的终身大事来了?韦梨竹看着父亲。“妈打算撮合我跟贵司。”
“嗯,他啊,很优秀的年轻人,万中选一,配你不委屈。”
“你也这么认为?”
韦闲云摇头。“不,叫她别忙了。”
“哦?”
“你有别的意中人了吧?小竹。”
韦梨竹蓦地心虚。“爸!”
“你不喜欢贵司,我看得出来。因为你是躲人躲到日本,而不是追人追到日本去。”
韦梨竹这下更心虚了。“你没有专心养病喔。”
韦闲云找了张椅子坐下。“我的身体需要疗养,不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