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祈福树!”
微风中,一株高大的枫树正立于庭院之中,一般的枫树只有秋日才会染上红霜,但南华寺这棵枫树却经年都是艳红色,远处望去,好似红彤彤的火焰般惹人醒目,这便是南华寺的祈愿树,也是南华寺的一大景观。而此时上面挂着无数鹅黄的缎带,随着清风徐徐飘荡,映衬着火红的枫叶,煞是美好。
树下阴凉处,放着三个木箱,其中一个木箱里装着的是香火钱,另外两个分别放着笔墨与鹅黄缎带。
慕清染投了香火钱后,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沧夜,扬起笑脸问道:“夜公子要祈愿么?”
沧夜望着她在阳光下晶莹剔透的笑脸,那娇嫩的脸蛋好似三月的桃花,艳丽而卓绝。
他不禁微微有些愣神,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不过是个还未完全长开的丫头,他竟也能看花眼。往日里,他什么美色不曾见过,东临王朝更是盛产美人。
若是换做旁人,肯定是会说,这沧夜都比慕清染要好看上几分的。
沧夜慢吞吞地走上前来,紫色衣袍灌上风,被吹得猎猎作响,枫叶徐徐而落,沾上他的额上衣角。
“你信这个?”沧夜看着她持着毛笔低头在鹅黄缎带上写字,写的是很漂亮的簪花小体,秀气中却又带着隐隐的凌厉。
慕清染手指飞快地撰写,不过一会儿便写好了,她轻轻地吹干段带上的墨水,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以往不信,但而今我信了。恐怕是再也没有比这刻更让我明白吧,佛家的因果轮回。”
沧夜微微挑起漂亮的眉头,垂眸看着她白希柔嫩的脸蛋,“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有时候,不过是自寻烦恼。”
慕清染愣了愣,显然没想过他竟然会这般回答。
“也许吧!”
慕清染见他也拿了条鹅黄缎带,便忙把手里头的毛笔递了过去,“请用。”她也没有心情看他写甚,便自行拿了她的缎带往树下走去。
祈愿树很大,大概有三人合抱那般宽,此时地上都落了些稀稀落落的枫叶,踩上那些火红的枫叶时,总有一种似要被燃烧了的感觉。
慕清染找了个地方,踮起脚尖把缎带往上面甩,因着她的个子也只是高挑,但祈愿树却更高,她想把缎带绑高一点,总归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她手里的鹅黄缎带被人接了过去,慕清染回头便见沧夜贴着她的身子,拿过了她的,见她望他,温温柔柔地笑着道:“我来给你挂吧!你想挂哪里?”
独属于他的桔梗香传来,她一愣,忙避开了几步,笑着道:“多谢夜公子了,就挂在这个位置吧!”她也不推辞,指了指自己一直想挂的地方。
那是处高枝,但以沧夜的高大挺拔的身材,倒也挂得轻松。
“为何想挂那么高?”
慕清染抬头,见他挂上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了几分,回道:“听说每日祈求佛祖保佑的人太多,愿望太多了,佛祖自然是只能看到挂在最高处的了。我想我的愿望,能够快点被佛祖看见!”
这是种很幼稚的想法,沧夜却不知为何,看着慕清染精致面容上那刻的欣喜时,心口不可抑止的多跳了几下。
他收回视线,回过神,说道:“那看来我也该挂高一些,才能早日实现了呢!”他挥了挥手手里的鹅黄缎带。
慕清染不小心地扫了眼,他的字迹很蓬勃大气,倒是跟他温雅的外表有些不符。
沧夜注意到她的目光,知道她所看的,便摊开了那缎带,给慕清染仔仔细细地看,“觉得我的愿望很奇怪吗?”
鹅黄缎带上,力透笔锋:愿神明所佑,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次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