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肿瘤压迫神经的话,应该还有别的临床症状。”
“真的吗?你确定?”
“不确定啊,我瞎猜的。往好的方面想,万一你是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呢。”
夏侯澹:“?”
夏侯澹:“所以你看过这篇文没有?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境况?”
庾晚音:“看是看了,但是看得一目十行,不是很仔细。简单来说,你妈恨你,你哥端王也恨你。你的妃子恨你,你的臣子也恨你。按照原著安排,我也恨你。”
“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庾晚音叹了口气:“你妈并不是你亲妈,没有好好教育你。你又患有偏头痛,从小性格偏执,残暴嗜杀。现在朝中的忠臣都已经被你杀的杀,流放的流放。你还出台了一堆垃圾政策,搞得民怨沸腾。按照原文发展,你将在接近结尾处被端王替天行道。”
夏侯澹:“……我怎么死的?”
庾晚音仔细想了想:“忘了,那会儿我已经看得十分疲惫,连跳了好几页。好像是被刺杀的,但具体是哪年哪月、谁来刺杀,我就真说不出来了。”
庾晚音开始相信面前真是个见过风浪的总裁了。因为他沉思良久,居然心平气和地问:“那你呢?你这个角色,看脸似乎也不是好人。”
庾晚音承认:“是反派。按理说这种言情文女主,身边都有一堆极品家人和背后捅刀的闺蜜。但由于我是个反派,所以没有这么详细的设定。我好像是被家族送进宫来当棋子的,但我却爱上了端王,于是处处给炮灰女使绊子,最后自然是输得很惨。你死之后,我也给你陪葬了。”
夏侯澹:“哦。”
他们对视一眼,在这一瞬间达成了共识:要想活下去,必须战略合作,狼狈为奸了。
夏侯澹提出第一个方案:“我现在就把他们俩全杀了。”
他终于说了一句与自己的脸不违和的台词。
庾晚音摇摇头:“八成不可行。你的权力已经被架空得差不多了,想杀端王没那么容易。而且他们两个才是原作里的天选之子,所有主线剧情都是为他们服务的。如果直接把他们杀了,等同于让这本书腰斩。到时候我们还能不能活下去,就是未知数了。”
“所以你有什么提案?”
“只能先控制变量,一点一点地改变剧情,看看会引发什么后果,再做打算……”
夏侯澹竖起一根手指:“慢着。在原作里,我们这两个角色并不是穿书的吧?既然我们来了,炮灰女还会被穿吗?如果我们三个都是穿的,那端王呢,还是原主吗?”
庾晚音:“我有个主意,可以确认他们的身份。”
第二天,炮灰女谢永儿正在镜前梳妆,小丫鬟突然小跑进来,兴奋道:“小姐,听说陛下要举办一场宫宴,所有妃嫔都可参加呢。你可要好好打扮一番,我近日学了两个时兴的发型……”
谢永儿笑道:“你的点子真多。”她看似柔顺和善地任由丫鬟捣鼓自己的头发,眼中却闪过一丝暗光。
谁也不知道,所谓的谢永儿已经被换了芯子,此时此刻,掌管她身体的是穿进书中的马春春。
马春春并不知道世界上存在一本名叫《穿书之恶魔宠妃》的穿书文,也不知道已经有人从更高处阅览过自己的一生。
对于她来说,自己是在浏览一本名叫《东风夜放花千树》的宫斗文的时候穿进了这个世界,是全场唯一真人,全知全能,掌握着所有纸片人的命运。
比如,女主庾晚音已经对端王夏侯泊芳心暗许,在昨夜服侍皇帝不周而被打入冷宫。今天,端王会在冷宫门前与她再次邂逅,结下情缘。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抢在她之前,在半路上堵住端王,将原属于她的剧情线据为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