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刘宝哲有些奇怪,不太理解我的意思。
“在我们的城市,你在大街上喊一声美女,只有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的女孩子才敢回头,像我这样的,别人在身后喊一千句我都没勇气;可在广州啊,你喊一声靓妹,有多少女孩,就有多少颗脑袋,一个都不会漏下。在我心里,一直觉得靓妹和美女是一个涵义的词。”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叫我靓妹我总觉得怪别扭的。”
刘宝哲抱着我转了个圈,躲过一旁狂扭,和请神上身一样的男人,才笑着说,“你太谦虚了,当之无愧的美女,以后有人在背后喊,只管回头。”
我装出受惊的样子,轻呼,“万一人家不是喊我怎么办,那不是窘死了。”
“不会呀,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即使不是喊你,人家也会心里赞叹的。”
这男人,真会说话,虽然不一定是真的,我就是有种心花怒放的爽快感。
忽然看到远处一楼的桌子旁,一个看不起长相的男人正打开一个小纸包,将些粉末状的东东掺入酒内,摇了摇,跟没事人一样坐回原位。不一会,几对男女返回他那一桌,其中有一个特别出众的女孩子,端起了被放了粉末的杯子。
刘宝哲也看到了这一幕,察觉到我想冲上前,警告那个女孩,他却死死的拉住我,一个旋转往舞池更深处滑去。他的头倾过来在我耳边大声吼着说,“别多管闲事,这是可是广州。”
危险的酒吧(八)
音乐声很大,震耳欲聋,刘宝哲用尽力气的一吼,到我耳边声音却小的可怜。
我很想对他说,不可以这个样子,那个女孩也许被坏人下了药,如果不警告她,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可是,这里的确不是一个解释的好场所。
我奋力的往回赶,推开仍旧癫狂的红男绿女,好不容易又回到刚才站的位置,却发现那对男女已经消失了,同桌的玩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继续一杯杯灌着酒,东倒西歪,醉醺醺的样子。
刘宝哲也追上来,见我并没有冲动的跑上去他松了一口气,拉着我的手来到一楼拐角处的电梯间,这边有个露天的小阳台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音乐声也相对小些,至少可以正常的交谈。
“还好你没冲上去,靓妹,你吓的我一身臭汗。”刘宝哲夸张的抹抹额头。
“你也看到了是不是?我们要不要报警?”我真的急了。
刘宝哲异常温柔的轻轻抚摸我的长发,“贡小米,你太可爱了,不必那么担心,看那女孩子的装扮也是这里的熟客,没那么容易上当的。现在的女孩子,开放的很,这样的事情在每一天晚上都会发生,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就不会穿成那个样子,毫无忌讳的在一楼大厅内饮酒。这种事情,你管不了,也不可以去管,很多事情,是你这种单纯的女孩想不到的。”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在刘宝哲眼中,显的很可笑。敲敲自己的头,怎么还是这样的幼稚。刘宝哲拉住我的手,握在掌心,不带一丝亵渎的珍惜让我没有任何排斥的感觉,“贡小米,你还想回去跳舞,还是去二楼包间休息?”
我摇摇头,不想去看郭乙然谄媚的笑脸,我理解郭乙然想谈成生意的决心,但是他面对客户时的另一种表情,始终让我不能习惯。我对刘宝哲说,“能不能就呆在这里,聊聊天吹吹风,我今天也喝了好几杯酒,头晕沉沉的,进房间就不舒服。”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次性的湿巾撕开递给我,调侃说,“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另类的业务人员。”
贵人(一)
虽然昨晚睡的很晚,我仍是固定在六点一刻张开眼,这可恨的生物钟,一点都不体恤主人的精神不振。一张开眼,便再也睡不着,只能呆呆的望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