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宝儿放低口气央求着说,“贡小米,求求你了,今晚你可一定要挤出时间陪我,我未来的幸福大业全维系在你一个人身上。”
我从床上坐直,忍不住叹息说,“宝儿,不是不帮你,我是真的去不了,你又不早点跟我打招呼,我看这样吧,你大大方方的去跟左辰见面,等你们点好菜,我再打电话过去说我实在抽不出时间,这样左辰就不会怪你了,反正我放你们鸽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可是。。。”
“你个傻丫头,没什么可是的,这种约会就要单独在一起才有效果,点几个精致的小菜再要上一瓶红酒,也许今天还有机会表白呢,加油吧。”奇怪,怎么心跟撕裂了一样,我捂住胸口,觉得这里闷的几乎无法喘息。
“话是这样说的啦,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紧张,小米,你不在,我不知道和左辰第一句话说什么。。。”许宝儿很慌乱的说。
“随便说什么了,最好让那家伙说,你来听,说着说着就有词儿聊了,你别那么害怕,鼓起勇气,好了,宝儿,你还有事情吗?”不行,心脏难受的几乎无法压抑,鼻子酸涩,什么东西正在眼球中酝酿着。
“小米,你别放电话,我还想问问你,我该穿什么衣服好,我的衣柜里全是学生装,少女装,我觉得每一件都不能出席这样的场合,怎么办?我要不要下午出去买一套衣服回来,可是这样的话时间就不太够了。。。”许宝儿在电话那边急的快哭了。
我也快哭了,可是我必须微笑着说,“镇静,你现在放下手边一切事,先去睡两个小时,然后洗澡,化个淡妆,跟左辰敲定时间地点,当见到他时,微笑。宝儿,左辰是个体贴的男人,他不会让你感觉到尴尬的,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
风箱里的老鼠(二)
好不容易搞定了许宝儿,哄的她放下电话,我肚子中咕咕叫的饥饿感已然完全消失,舌头苦涩涩,有一丝麻痹的感觉。
看看,我在做什么,和不爱的男人暧昧着,把喜欢的男人推给自己最好的朋友,在喜欢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约会的前一天,和喜欢的男人在床上缠一整晚的棉,然后在隔天的下午劝说最好的朋友去泡自己喜欢的男人,最后自己躲在那男人的床上矫情的心痛着。
真是没出息外加无聊。
我抱着左辰的枕头,将一角塞入口中无意识的啃着。我猜想左辰不是那么好搞定的,许宝儿可能要花费一番心思才可以取代我对左辰造成的影响,只要左辰肯静下心与许宝儿交谈三十分钟,他必然会对许宝儿刮目相看,这样就增加了一些好感度,然后我再失踪一段时间给左辰造成坏的印象,许宝儿在左辰心房紊乱的时刻多加安慰,左辰必然逃不过红颜温纯,恍然大悟,哇,原来真爱在此。
那贡小米呢?一脚踢飞,谁理她是甲乙丙丁!
颇为留恋的望着左辰的温馨小窝,从卧室到书房,转向别致的客厅,手指在每一处眷恋的抚摸,这像天堂一样的地方,为什么不属于我?对呵,是谁说过,人不可以走错路,一步错,步步错,就像谎言一样,说出一个谎,便需要几十个谎去圆,拙劣的行为如蝴蝶在风暴中心煽动一下翅膀,便波及了整个太平洋。
好一个一步错,步步错,我算体味到,真的好苦涩。
将左辰早晨才交到我手中的金黄|色钥匙轻轻的放在餐桌上,我不敢再去看,我的意志力此刻脆弱的像鸡蛋壳,我承认那把钥匙充满了诱惑力,左辰交到我手上后,我便一直紧紧攥在手中,生怕被人抢了去似的。
可它终究不是我的,于是我狠着心把它留在属于左辰的世界里,自己,灰溜溜的,拿着自己的背包,像斗败的公鸡似的离去。
我亲手关上了通往天堂的大门,并把钥匙永远锁在了天堂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