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季清從床上坐起身,盤著腿,對陸東南說道:“喊廖導進來吧。”
陸東南笑了笑,“不討厭顧言了?”
季清抿了抿唇,“討厭的。”
他看著陸東南,認真地道:“不是每個人都會是顧言。不是每個人在面臨家庭的阻力,社會的歧視,都會做出像顧言那樣的選擇。剛才,陸前輩是不是就是想要告訴我這個?”
“不是。我只是在回答你的問題。”
其他人會做什麼樣的選擇,跟他沒有關係。
他之所以做出回答,僅僅只是因為他的小朋友問了。
只要他問了,只要他想知道,他就會作出回答。
季清一愣,眨了眨眼睛。
嗯,有什麼區別嗎?
陸東南卻沒有進一步解釋,他在季清的腦袋上摸了摸,“以後,如果還有什麼關於我的事情是你想要知道的,就像今天這樣,直接問。知道了嗎?”
季清來了興致,“不管我問陸前輩什麼,陸前輩都會說嗎?”
“只要你問。”
季清把臉湊近,壓低了音量,“前輩的初吻是在什麼時候?”
他可是還記著在拍顧言跟蹤任小宇從警局出來,結果反被任小宇堵在巷子裡的那場戲,他的嘴唇不小心貼上了陸前輩的,結果被前輩取笑他以前是不是沒跟人接過吻。
哼。
他倒是想知道前輩的初吻發是在什麼時候。
“忘了。”
忘,忘了?
“這麼敷衍的嗎?”
陸東南曲指,敲了下季清的額頭,“沒騙你。”
“不信。”
季清纏著,非要陸東南再披露點更多的細節。
陸東南還當真偏頭回憶了一下,“好像是十七八歲,拍一隻廣告的時候,跟一個女生。”
季清還在等著聽具體的細節呢,結果沒下文了。
他睜大了眼睛,“沒了?”
“你記得你剛出道第一份跑的通告全部的細節麼?”
季清下意識地搖頭。
“那不就是了。同樣的道理,對於我來說,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沒有人會記得自己上班的每一個細枝末節。
對於他而言,那份廣告就是一份尋常的工作,自然不會記住所有的細節。
季清:“……”
這麼一說好像沒毛病。
“我們還是把廖導叫進來吧。”
陸東南睨他,“不問了?”
季清小臉嚴肅,“我怕我這顆八卦之魂要是再燃燒下去,今天的戲就不用拍了。”
陸東南笑著揉了揉季清的頭髮。
季清捂著自己被弄亂的髮型,“前輩,妝發老師會投訴你的!”
“讓他們儘管來跟我說。“
季清心說,他們倒是想,那也得他們敢呀……
…
再次開拍,季清一次性就過了。
陸東南在監視器前看畫面呈現的出來的效果,廖春江就在邊上問他,好奇地不行,“你還真哄了啊?怎麼哄的?”
先前死活進入不了狀態,好傢伙,兩人門一關,一談,就一條過了!
廖春江可太想知道陸東南到底是怎麼哄的人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實在想象不出他這位老友哄人得是個什麼場景。
陸東南視線盯著螢幕,“沒哄。”
“沒哄?”
你別是誆我!
陸東南勾起唇,“小朋友有悟性。”
廖春江點頭,對於這點很是贊同,“倒也是。這年頭有天賦又肯把心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