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吴为忽然想要拉屎,正当此时,狗熊又开始折腾起来,再次举起两只前爪,抱着树干转来转去,仰起脸,直盯着树上的吴为,一张血红的大嘴,上下掀动吧唧吧唧直响,成串涎液顺嘴丫滚滚流下。
吴为见了愤恨陡然填满胸膛,失声叫骂道:“死狗熊,操你八辈祖宗,我叫你馋!我叫你馋!吃屎去吧你呀!”边骂着边脱下裤子,蹲稳了将屁股沟对准狗熊的大张开着的嘴巴,使劲拉了起来,只听哗哗啦啦一阵响,屎尿跌过稀疏枝叶的阻挡,一股脑儿掉进了狗熊张开的大嘴里,狗熊冷丁不知何物,本能地吧唧了了几下嘴巴,顿觉不是滋味,只见它“呼”得一声扑在地上,使劲儿甩动着自己的脑袋和大嘴,将里头的屎尿残渣余液吐了出来。
吴为蹲在树上见状,紧咬嘴唇强忍了好一阵儿,末了还是“噗嗤”一声将笑声喷了出来。进而,他一不做二不休地开怀哈哈大笑起来。这发自一个顽皮少年肺腑的大笑,不禁震撼了他自己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和每一根神经,也震撼着四周的山野、丛林和天地,令身处危难和绝境的吴为增添了许多战胜险恶的信心和勇气。
吴为强忍住笑峰,伸手折断一个细枝想揩揩腚,却突然灵感大发,他赶忙将腚草草揩了一下,便匆忙提上裤子,在各个树丫枝条间寻摸起来…… 。。
(三十三)
爹和背包一起被卡在山脚下两棵大树之间。由于精神极度紧张和翻滚下山时的冲撞,爹当时便昏了过去,直到太阳快要卡山时,才慢慢苏醒过来。爹在半昏半睡中,忽然感觉有个又湿又热、柔柔软软的东西在自己的脸颊上熨贴来熨贴去,慢慢睁眼偷看,禁不住猛地挣扎着想坐起来,但却因身子和背包被大树卡在一起,只扭动了一下便又陡然躺下了,但他嘴里一叠连声地惊叫着:“狼虎!狼虎!真的是你吗?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啊!”
爹边喊叫着,边扭动身躯,将自己和背包分开,努力支撑着坐了起来。此时,惊喜万状的狼虎便呜嗷大叫一声一头扑进了主人的怀里!
“哎呀呀,小狼虎你这个惹祸精,你,你,你这是跑哪儿去了呀?你,你,你可把我们父子坑苦啦!”爹两手紧搂着狼虎,如疯似癫地怒斥着狼虎,“唉唉,你可把我们害惨了,咱家双柱为找你,一天一夜没有音讯……”
狼虎好像听明白了似的,难为情地将嘴脸深深地埋在主人的怀里,久久不肯抬起来。爹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忽然觉得脚踝一阵疼痛,才知道自己滚山时崴伤了脚。爹见太阳将要落山,心急得不顾一切了,他扔下山货包,一瘸一拐,连滚带爬地向高山之巅奔去,狼虎也一扭一拐,脚蹬爪扒地跟在后面。这一刻起,狼虎的心灵里,牢牢打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印记:就是死,也再不敢擅离主人了……
吴为寻摸来寻摸去,终于在大树的顶梢之处选好了一根细长壮实的枝条。然而,想要把它折下来,还需要爬得再高些,要冒很大危险。但吴为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甚至连想都没想,便勒紧裤腰带,蹑手蹑脚地向上攀去,越来越细的树丫在吴为的攀爬中左荡右晃、上下摇曳,吴为都全然不顾,他用双腿紧夹住树的枝干,双手一倒一倒地向上攀爬,终于抓住了那棵枝条,吴为拼尽全身仅剩的那一点力气,好说歹说总算把它撕扯下来,而后将其下头穿插在两腿之间,将上头用嘴紧紧叼住,再一点一点顺到原处。吴为坐在粗壮稳固的树丫上,腾出手来将枝条上的细枝树叶尽皆除去,又用牙齿在一端咬出一个箭头,于是一根足有两米长的木枪便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这当口,狗熊吐完了屎尿残液,便又来到树下觊觎树上的吴为,吴为瞅准时机,将手中木枪对准狗熊的眼睛玩命刺下……
爹重新选择了一下上山的方向,以避开那个死地马蜂窝。爹和狼虎一前一后,拼死命向上攀爬,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