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族行有百多个酋头,阿保甲只是其中一酋,呼延金则是马贼,自然不会是一路人,元越泽无视那队人马,道:“你可会打手号?着他们走吧,我懒得动手。”
任俊尴尬道:“小弟只是听说过,并不会这些。”
元越泽耸肩道:“那就告诉他们赶快走。”
任俊长身而起,经过一段日子锻炼,他早非当日的他,背负长刀,行进间自有一股傲人的气势。
行至双方只剩几十步,任俊停下,以突厥话客气地道:“诸位契丹兄弟好,我们只是过路人。”
鹞军忽地同声呐喊,勒紧马头,百多匹战马停立嘶叫,声势骇人。银寇鹞将等马儿前足着地,继续放蹄往他们奔来,其它鹞军就地结阵,动作迅速好看。银冠鹞将驰至任俊三十许步外勒马停定,战马仍在原地踏蹄,衬得马背上的银冠将更是杀气腾腾,威风八面。迅速了扫了一眼看都不看过来的元越泽,以突厥话应道:“汉蛮子,你们到我们的地方来干什么?”
任俊深知塞外诸族武风极盛,最重勇力,只看重有胆色的英雄好汉,声誉面子是头等大事,如若再客客气气任人辱侮,对方只会更看不起你,于是发出震耳长笑,双目精芒闪闪地盯着他道:“在下是汉人,却非蛮子,阁下如此没有礼貌,是否以为我等好欺负?”
他实力大增的同时,信心也随之暴涨,况且又有元越泽在,根本没有什么好怕的,说起话来才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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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冠将双目凶光大盛,目光灼灼打量任俊半晌,又移到悠然观赏河面水波的元越泽处,心中升起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面色微变道:“我乃阿保甲座下右锋将荒直昆,朋友是什么来路?那人又是谁?”
任俊淡淡道:“在下任俊,那位是家兄任杰。”
这口气听在荒直昆耳内简直是侮辱,且他已是很礼貌了,岂知元越泽依旧不回过头来。“锵”地一声拔出马刀,喝道:“好无礼的汉人,让我看看你是否虚有其表。”
任俊心境提升至不着一丝尘念的空灵境地,缓缓拔出长刀,虽未得宋缺‘拔刀式’精髓,但落在荒直昆这些算不上绝世高手人眼中,足教他们一惊,且刀身通体碧绿,在日光下折射着诡异的芒采,荒直昆等人立刻对任俊生出高深莫测的感觉,气势登时减了几分。收起马刀,有礼貌地道:“朋友是条好汉,在下最敬重这样的人,请问两位到草原来所为何事,我等可否帮得上忙?”
元越泽暗笑这人套话的本事倒不简单,无礼的话说在他嘴里,硬是教人挑不出毛病。
任俊回答倒也滴水不漏,道:“朋友好说,我等只是要到燕原集做笔买卖。”
荒直昆正待再开口,天空突然传来黑王的响彻云霄的尖啸,荒直昆等人齐齐望上去,面色大变,荒直昆忽然掉转马头就走,声音遥传回来道:“原来是‘邪皇’元兄到来,在下有眼不识泰山,两位后会有期。”
看着鹞军旋风般远去,任俊苦笑道:“看来大哥的行程还是泄露啦!”
元越泽笑道:“未必,刚刚只是下意识的反应罢了。黑王并未落下,他们仔细思索后或许会以为我就在附近也说不定呢。”
任俊目送黑王飞远,点头道:“这也有可能,他们疑神疑鬼最好。”
元越泽道:“若我猜得不错,他们该是另有任务在身,不欲节外生枝,否则若猜出我不是元越泽,必定会返回来干掉我们。在这等平野之地,一旦动手,我们二人要收拾他们,怕要付出惨痛代价。”
再行半日,二人于黄昏十分越过契丹区域,来到任俊口中所说的白霫人地盘。
立在一座小丘上遥望过去,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绿色的的丛林,纵的、横的、一条条、一行行的耸立着。生意盎然,吹来的风、送来嫩草和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