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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胸口,头靠在床柱上,等着心口的疼痛慢慢过去。自从把昭容身上的血液换过来之后,她就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疼痛,习惯?她冷冷的抽了抽嘴角,短短十天,就已经习惯了吗?
原本以为可以熬过一个月,可是这几天,自己的吐血量越来越剧,竟比自己预估的时间还早了十几天,自己生命也许就会在这几天,悄无声息的流逝掉……
突然想到这几日一直忙碌的长思,忽而笑了笑,这样也不错呢,自己早一天……长思就可以早一天摆脱……
自己虽然看不见了,其实,自己一直都知道呢……一直……
一直都知道长思用自己身上的血液喂养红色的丝线……
自己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到长思的血一滴一滴滴落到丝线上的声音……
自己真的很没用呢,明明答应过寒冰会好好照顾长思的,现在却让长思……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血有毒,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没有钱,连饭都吃不上,更别提是买只鸡或者鸭回来取它们的血来用,长思也不至于用自己的血。
春娘每每来取绣品的时候,都会夸赞长思,说长思的绣品绣得好,尤其是那副并蒂莲花,就像是用一滴一滴的鲜血汇聚而成,每每让人望之生泪,每次听到这她的心里就像包裹着无数根不停转动着的针,锋利的针头刺得她的心一阵一阵的绞痛……
长思究竟欠了纳兰容昭什么呢,值得他为她付出这么多?
一条命,我欠了她一条命。
长思这么说完之后,氏儿沉默了很久,长思总是让人这么心疼,而这么令人心疼的长思,今年才十一岁……
别的小孩十一岁都在做什么呢?也许拉着母亲的手撒着娇,也许欢快奔跑在马路上,手上骄傲的举着父亲刚刚买的玩具,一脸炫耀的表情,也许……
长思的十一岁在做什么?氏儿长长地叹了口气,眼神不自觉的暗了几许,长思在还命,还欠别人的一条命。
胸口一阵瘀沮,氏儿捂着胸口猛烈的咳嗽起来,她低着头,一手撑着床柱,一手捂着嘴,身子猛烈的晃动起来,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身子摇动得太过猛烈,连床板都发出了吇呀作响的声音。
等到咳嗽慢慢远去的时候,指缝之间又是湿淋淋的一片,她拉过袖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这两天咳嗽的次数越来越多,出血量也是平常的两倍,这个疲劳的身体,恐怕撑不过两日了……吧?只是可惜了,长思昨日才洗的被褥,今天又……
在床上昏昏沉沉的时候,手指尖上传来一阵湿热的温度,还是习惯性了掀了掀眼皮,才开口说话,“是长思吗?”
长思轻轻的“嗯”了一声,继续着手上擦拭的工作。
氏儿没有动,她安静的等待着,长思每日出去都会带来一些她想知道的东西。
“他在找你,出动了全城的士兵,张贴了皇榜,到处找你!“
氏儿的眼睫毛动了动,“长思,不要让他找到我。”
“好,”过了很久,才听到长思这么回答,她安静的闭上眼睛,她知道,只要是长思答应她的,长思都会办到。
靳回翔出动了全城的士兵寻找国母的事,全天下都知道,可是他苦苦找了十日,却一直是音讯全无。原因无他,他找了所有的地方,却独独漏了一个地方,就是昔日的春满楼。
这倒也是,谁会想到,堂堂国母,会躲在妓院,这么一个肮脏污秽的地方。
靳回翔能找到他们,多亏了长思的绣品。
长思的绣功虽不出众,绣品却十分独特,每每令人望之凄然怆下,在燕都某片范围,颇受好评。
靳回翔认出长思的绣品,知道他们躲在春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