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儿不清楚,可大爷却是清楚。作为白家的长孙,他不但经商有天赋,更是因为要主持白家的大局而被老祖多方教导,所以即便当年的事,有些遮遮掩掩稀里糊涂,但是他还真是门清儿,所以这话一出来,他听到是故宁王府的人,心底便是一沉,当下就冷笑着出声疑问:“弄错了吧?当年宁王府抄家,那一家大小可是死了个干净,连小厮奴仆的都一并砍了,怎么还有余孽?我家主人说,那宁王府上上下下的尸首可是全摆在了府宅大院里被朝廷里的人查了三遍,并无一个遗漏,一个混淆,这如何又冒的出来故宁王府的?”
大爷的话全然是把太子爷的心里话说了个透,他那时,尚是个不知事的娃儿,并不知道这事,可大了些便自是听闻了许多版本,最后干脆就问了他的太傅。太傅虽有担心,却秉着正史之心,把当事的事讲了一遍给太子听,尤其说到那抄家灭门的部分,也是忍不住叹息了出来。而太子彼时虽只有十五岁,但听罢后却说了一句话令太傅对他刮目相看:“树欲静而风不止,唯有斩草除根才能绝了后患。”他十五岁的年纪已知道君王之道的独字篇,更是耳濡目染的将皇上的狠劲传承了下来,自那后太傅教学的方向也从策论,书籍上往政治,君道上倾斜……
此刻太子爷盯着魏老太监希望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答案:“宁王一系,早已绝患,如何冒出来一个?”
魏老太监躬身:“本来也不敢肯定,可是适才老奴瞧见了那霍老大,便觉得也未尝不可能。”
“说的清楚些!”太子爷有些激动,但此时兵器声碰撞的激烈,于是魏老太监便说到:“爷,咱们还是先离开吧,免得遇上了麻烦,回头老奴再解释。”
老太监说的没错,当下大家也便迅速的收拾东西撤离。
才买来的衣服什么的,苏悦儿也没碰,抓了一张床单两下一包这边拉着大爷出了房。此刻马车已经停在楼下,许是吸取了教训,苏悦儿一进马车就看到车厢里还卷吧这两床被子。四人上了车,马车便是跑开,苏悦儿手脚利索的把被子铺开,大家便凑在一起摆谈。
“咱们现在去哪儿?”她和大爷才是欢爱过的,虽是套了衣裳,却是胡乱凑活,合着五月的天本是不觉得冷的,可许是靠近了北境,天气要凉一些,此刻又在马车上,风灌了些许进来,倒觉得凉了些。
大爷瞧见苏悦儿的手扶到了胳膊上,便知她冷,刚想过去偎着她给她些暖意,却不想太子爷一甩手一间男子的衣袍搭在了她的身上:“你穿的太少,别凉到。”
大爷有些不自在的言谢,心里却是愁着这男子的衣袍。他个子本就高,装作女子,就十分扎眼出挑,索性他本身容貌像他娘亲,女像了些,如今改了改,不会觉得有男子气,可是若是披上个男子路���阌行┑P奶�右�岵炀醭隼矗��员阋话殉读艘路�吕粗苯哟钌狭怂赵枚�纳砩希骸懊妹门�虐桑�也焕洌�姨焐�歉龌鹦匀讼不洞┑谋∫恍��谱诺故悄阈枰�!?
苏悦儿自是领会,便笑着说道:“姐姐还真疼人,只是你借花献佛,却是让我得罪了哥哥。”
太子爷看着眼前这么一让,便只能当自已马屁拍去了一边,于是尴尬之下冲着魏总管把苏悦儿的问话又问了一遍,当下那老太监答到:“刚才几位在街市上转的时候,老奴就去看了几家客栈,虽说条件不错,可在闹市里,并不见得好,先前安置了大家在驿站,老奴想着明日若是运气好就能入谷,便干脆往迷雾谷那边去探了探,倒是看到一家不大的客栈,虽是略简陋了些,但也干净,咱们这会要避开他们的,去那里再合适不过了。”
老太监一答话就说员了个透,大家这上面没什么问的,自然就扯回了先前的话题,于是魏老太监一脸谨慎的说道:“爷,数年前您在宫里陪陛下游园的时候,应该是见过那四位侍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