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人走的没了影子,那李再天的面上笑容便消失不见,狠狠的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妈的,什么?若不是看在你老子是县太爷,你舅舅是江雪季的份儿上,李大爷我会搭理你。哼,只知道仗着家里那点儿势力装清高,我呸,多咱你老子被贬官了,江雪季再破产,你看我不收拾的你满地找牙呢。”
他这本是被林锋行暗讽了一句,热脸贴了冷屁股之后的自然反应,谁知他旁边那个山羊胡子听了,就冷笑道:“爷何必焦急。我刚刚倒看见了一个熟人。嘿嘿,这多少年了,原本以为老伙计们一个个都死了,就剩我这把老骨头,没想到竟还有个故人之子,啧啧,他一向就喜欢做出其不意的事,这最危险的地方果然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啊。”
李再天疑惑的看向那山羊老头,不解道:“林老先生说的……这都什么意思啊?怎么我……我一句都听不懂呢?”不等说完。就见那老头气定神闲地摆手道:“不忙不忙,李爷,要知道,天机是不可泄露地,小老儿向蒙爷照顾尊重,无以为报,过些日子便送爷一个天大的功劳,那时候别说一个县太爷,就算是一个五品的知府。怕也不看在爷的眼里呢,到时你要让这林锋行如何如何,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且只宽待小老儿一段日子吧,若沉不住气,这事儿便没有这样大的利益了。”
那李再天是个粗人,哪懂什么运筹帷幄的道理。当下连忙称是,又喜滋滋的道:“嘿嘿,揍的那林大少哭爹喊娘还在其次,他身边地那个小妞儿,倒着实的可人,呸,什么义兄嫂的妹子,当我不知道他干的勾当呢,也没差。到时候他倒了。这小娘们还不是我的?”因一边说着,洋洋得意了一回。方带着一群狗腿子大摇大摆的进了集市里。
且说香似雪和林锋行等人没有理睬那李再天,几人提着大包小包往回走。林锋行和方绮罗还没有所觉,但香似雪刚刚却注意到了那山羊胡老头,沉吟了一会儿,方试探着问韩天成道:“韩大哥,我刚刚看到那个李再天身边的老头子不住的在你身上打量,怎么?你认识他吗?”
韩天成脸色一白,旋即恢复常态,笑道:“这可胡说,我怎么会认识他,也许是他看着我觉得面熟吧,这世上相像之人本就很多。”他这样一说,香似雪更加怀疑了,自己在心里忖度道:“我和韩大哥方大姐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韩大哥自然不是坏人,那李再天却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身边那个老头目光阴鸷,更加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就算他们之前有什么恩怨,也定是那一方不对,他们心狠手辣卑鄙无耻,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韩大哥方大姐于此道不行,我却须要时时留心,别大过年地,再让他们给下了套儿,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想到这里,心中计议已定,也不说出来,四个人高高兴兴的进了城,来到城东的一家裁缝铺,那便是江雪季的产业了,林锋行便是在这里给她们做了袍子,当下一试穿,果然都十分合适。韩天成是一件天青色织锦棉袍,大貂鼠皮毛的领子。方绮罗是一件桃粉色缎子地夹配着桃粉色的百褶裙,外面配着件大红色的锦缎披大氅,香似雪是一件十分素雅的淡黄色夹衣长裙,外面配着雪白的狐狸皮披风,林锋行自己是和韩天成差不多,天青色织锦的棉袍而已。
待回了家,把东西放好后又开始收拾屋子,烀肉烀骨头,到二十九的时候,去豆腐坊里取了豆腐,年味便扑面而来了。有那调皮的孩子,已经忍不住从家里偷出二踢脚来放了,噼噼啪啪的好不开心得意,就连那雪也凑趣,前两天下了点,铺了地上一层便停了,谁知到二十九这天,又下起来,却没有一丝儿风,洋洋洒洒地好不壮观,天地间都是一片茫茫地白色。
便有林锋行的小厮青衣,冒着大雪赶过来,苦着脸对林锋行道:“我说少爷啊,你这可也该回去了吧?夫人前两天就炸锅了,幸亏老爷和舅老爷按着,按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