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守家听季守业的话,他一脸窘迫的神情瞧着他,说:“大哥,田氏不曾跟我说过这些事情。”季守业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说:“只怕三弟妹早就跟你说过这些事情,只是你从前不曾上过心。”
田氏是轻易不会让人捉住她把柄的人,季守业相信她偶然时跟季守家提过这事情。只是季守家那时只怕心不在焉,有听如同没有听一样的忽视过去。季守家面上有羞愧的神色,有几年,他觉得田氏没有外面女子多情婉软,他待她是粗心许多,常常错过她想要跟他说的话。
季守家回到三园之后,他一脸慎重神情跟田氏商量季树立的聘礼和季安宁的嫁妆。田氏仔细的瞧过季守家的神情,瞧出他慎重神情,她心里颇有些安慰。她愿意跟季守家多说一些话,她说:“立儿是长子,宁儿是长女,我心里自是偏重他们一些。
立儿这边给亲家的聘金,我已经托付我伯父家堂侄带给正儿夫妻。宁儿的嫁妆,我从她出生之后,就每年存下一些银两交给我嫂子,我想着我嫂子历来精明能干,她为珍儿备下嫁妆时,请她顺带多做上一份。”
季守家很是动容的瞧着田氏,他想着儿女的大事,他的手里从来不曾有机会存下余银,在这方面很是束手无策。他心有所感的跟田氏说:“难怪老人们常说家有贤妻,自然会兴旺发达。”
田氏瞧着他微微的笑了起来,她没有他想的那样的好,她只是不肯委屈自个所生的孩子,用尽心力经营挤出一些银子出来。季守家瞧着田氏的容貌,她早已没有少女时期那份纯美,可是人到中年的她,有一种格外的风韵。
田氏瞧着在她面前重新温暖起来的季守家,她微微笑了起来,说:“三爷,我愿意为我所生的儿女做尽所有的事情,可是我绝对不会为别人的孩子做任何的事情。”田氏不会顶着贤妻的名义,帮着夫君来养妾室和庶子。
季守家涨红着一张脸,他辩白说:“我从来就不曾让你有机会养那些不相干的人。”田氏微微的笑了机会,季守家曾经有好几次的机会要养不相干的女人,只是她执意不肯接受他的各种暗示,以至于那几年夫妻感情到了冰点。
田家老太太跟田氏说得明白,为了儿女着想,她和季守家还是要好好的相处下去,那她就要放下从前的旧怨。田家大舅母说得更加明白,女人这一世不容易,季守家还不到渣人的地步,她不如修好今生的夫妻缘份,但愿能修得来生来世换一个良人来。
而这些年下来,田氏其实想得很是明白,她和季守家这一辈子都要绑着过日子。她抬眼笑瞧着季守家说:“三爷这方面没有让我受过委曲。”季守家心里略有些羞窘起来,他那时候是动过心思想要纳妾,只是季守业和季守家都问他养了妻子儿女之后,可还有余银养那些人。
季守家自认对那女子真心实意,他不想那个女子跟着他,只能为妾,还要一块过辛苦的日子。只是后来他方知他一直看错了人,那是一朵知心知意的小白花,那完全是一朵吸食人血和感情的霸王花。
可惜后来他发现已经晚了,田氏的心里面只有儿女,她的心里面不再有他。哪怕他们又生了次子,田氏待他都只是面上温和有礼节,再也不象从前那样待他周全仔细。季守家一心想求一个知心人,结果他一再遇到骗心的弱女子。
田氏瞧着季守家的心思又不知飘荡何处去的样子,她选择忽略,提了提声音跟他说:“三爷,我的能力只够准备立儿和宁儿的大事,别的孩子,等到成亲的年纪,还是需要三爷张罗着成事。”
田氏的话,把季守家飘散的心思收了回来,他笑着说:“我从现在开始不会乱花用银子,我想等到梢儿时,我们一定能存下足够的礼金。”田氏满脸仰望的神情望着他,田氏知道季守家最受用女子这样的神情。
她果然瞧见季守家眼里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