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静谧,让人无端压抑起来。
“莫队长,外头突然来了一人,说叫庆生,点名来寻队长,因看着那人神态有异,墨青大哥不在外头,只得直接报给队长。”敲门声过后,是有些长的禀告声,打破了一屋的沉寂。
“庆生!?”莫璃与司马翎对视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不解,不过莫璃还是很快吩咐下去,找到墨青让他去看看。
话才落,便听到了墨青的声音“你先下去吧!”,而房间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同样狼狈情况却比萧桐好得多的庆生出现在房内,视线直直落在床上的萧桐,未曾看两人一眼。后头跟进来的墨青无奈解释,他看见庆生在镇外,便直接带了进来。
“司马公子,快去准备酒精、糖、盐、还有白开水,小姐在这样烧下去可不行。”庆生看见萧桐就知道情况了,因为她的手太冰也就没有碰萧桐,直接看着司马翎说道,顺便向莫璃行了个礼。
“酒精?”司马翎奇怪问道。
“嗯,上次小姐用过这方法,普大师也说好,司马公子就信我一次吧!”庆生急急说道。
“好!”司马翎咬咬牙,他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吩咐下去片刻,东西便送了过来,此时庆生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要将上次用在杨轩身上的方法用到萧桐身上。
“庆生,这样的方法确实有效吗?”莫璃一直在旁看着忙碌的庆生,此时忍不住出声问道,心中又燃起了希望,萧桐的想法很多异于常人,但是却极管用,兴许她自己就能救自己。
“当然有用!”庆生肯定的语气加上点头的动作,让莫璃惊喜不已,而庆生说完又自己用力点头,仿佛是在说服自己。
“夫君、司马公子,庆生要为小姐擦身,还请您们回避,小姐不喜欢旁人在旁边。”庆生只想到平日里萧桐洗澡时不喜人在旁伺候,故而有此一说,却全然忘了两人一个是医者,一个是夫君,而墨青却是完全被遗忘在一边了。
好在司马翎和莫璃也没有这自觉,一个是因着曾经对萧桐有过别样的心思,此时也忘记了自己是医者,哪里还记得上午自己才诊治过萧桐,一个是习惯了异于常人的夫妻相处模式,此时的他们怀着希望,忐忑中都是乖乖退出了房间。
出了屋,夜风一吹,莫璃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冒了一身的冷汗,用手随便擦了擦额头,有些脱力的靠在墙上,一直跟着莫璃的墨青忙上前想扶住莫璃。莫璃却只是摆摆手,闭上眼睛沉默靠着墙,也不知想什么。
司马翎看着也未曾说话,自去准备药材,以期能快速帮助萧桐。
墨青站在旁边看着自家公子,那是满眼的心疼,心中复杂不已。当初公子嫁入王府时,他对萧桐只有恨。从未曾想过有一天萧桐会为公子做到这一步,本该是好事,可却又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坏事。看着此刻苍白着脸靠着墙的公子,他突然希望萧桐还是那个萧桐,兴许这样公子也就没有了今日这痛苦。
墨青胡思乱想间,莫璃闭目间,屋内的庆生已动手按着之前萧桐说的方法为萧桐降温,屋内外一片静谧。
这静谧很快被打破,莫璃此时作为这个军营的支柱,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得离开。而祈佑,在莫璃离开后便走出他一直待的房间,后一直沉默站立屋外,直至天明。
这一夜,莫璃无数次的回到屋外,徘徊片刻后又离去,司马翎一夜未眠,不断的思索着药方,亲自动手煎药,送进屋内。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至少对于莫璃,对于司马翎,对于祈佑,对于庆生来说。他们从不知道平日里短短的一夜,会这般漫长……
庆生的呼吸已经很沉重,而手也变得通红,她很累,因为体力,更因为心累,那一个人的漫长的路途,因着要来照顾小姐的信念,她强迫自己吃,强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