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倚近他,她会有份无从解释的安全感?是这样俊伟的男子都会造成这种错觉吗?不、不该是这样,他有双拒人于千里的冷淡眼眸啊!她怎会在他身上寻获安全感?她不懂、也无从理解,欢儿甩甩头,想甩脱这份莫名的感觉。现在她能做、该做的工作是救人,而非胡思乱想!
深吸口气、缓缓吐纳……不怕的,对于解冻这种“冰人”她经验丰富,希希本来是一块千年寒冰,在她输送过暖暖的关爱后不也化成牛皮糖,天天黏在她身侧。
“你要不要紧?”她发挥暖炉特质,不介意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
“该死!”雷尔低声诅咒。
还能骂人,可见伤势不重,欢儿吐吐舌头,在他的背上贴了“暴躁”、“无礼”等标签。
雷尔咬紧牙关检查自己的脚,褪下鞋袜后,发现整个右脚踝已经红肿成一片。尽管灼热的疼痛侵袭着知觉神经,但他还是迅速地把刚才的意外回想一遍,整理出有人要置他于死地的讯息。
“你的马怎么了?”“有人放箭射我,那匹马成了代罪羔羊。”雷尔言简意赅地紧盯住她,下一刻他嘴角噙着微笑,原本紧皱的眉宇松弛了,让他的脸庞显得更俊朗,望见这样的他,欢儿心脏咚咚咚连呛三下,呛得她脸红心跳。
是她——那个小女巫!他认出她了,看来史神父把她照顾的很好。
欢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有很多敌人吗?”
他没理会她的问题,反问:“你怎会在这边?”在这个人人都忙得不可开交的季节,她居然会出现在村外、人们往来稀少的道路上?
“我在看书。”她喜欢这一整排的桦树,尤其是照映着昏黄斜阳的桦树林。自她搬进圣米歇尔村居住时就喜欢上了,因此只要有空闲,她就会往这条道路上跑。
欢儿俯下身为他检视伤口。
“你扭伤了,不过不是很严重,在床上躺个几天不要随意走动,很快就会痊愈。”她经验老到地说。“扶你回我们村子好吗?”“你们村子?”“嗯!圣米歇尔村,你应该听过梵亚格伯爵吧!他很有名的,梵亚格城堡就在我们村子里面。”“梵亚格伯爵?你见过他吗?”他淡淡地问,口吻中不友善的成分减少了。
“他哪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想见就见得了的。”奴隶想见伯爵?他太高估她的身分了。
“你还可不可以走路?天快变黑,再不走就晚了。”欢儿再次询问。
望着那副娇小身躯,他怀疑她是否有足够的力量扛得动他。“回村子找人来帮忙。”雷尔下达命令。
“全村的人都在葡萄园工作,一来一返要花费不少时间。假设你那个敌人还在附近逗留,我一离开,你岂不是很危险吗?”他的面无表情让欢儿猜测不出他在沉思什么。但,救人第一!其他?再谈!
“可以吗?我们走啰!”欢儿极有耐心地第三次徵询他的意见。
他迟疑的点下头。
“你靠着我,用没受伤的脚使力,我们慢慢走回村里。”她伸出手递予他。
沉吟须臾,他也递出自己的手,欢儿连忙把身子靠过去架起他。
噢!他比想像中重上一百倍,架起这个大巨人,首次发觉他起码比自己高上一个头。欢儿咬咬牙,使尽全力拖着他往前迈步。
“我们要走了!痛的话要忍耐一下,要勇敢哦!”她的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维护胸腔的肋骨在骨折边缘挣扎。
她拿对学生说话的口吻对他,惹来雷尔一记白眼。看着她涨红脸死撑的表情,他啼笑皆非,等陪他一拐一拐跳回村里,她大概会身受严重的内伤!
一路上,她不断鼓励他也替自己打气。
“加油!加油!我们已经走了三步……你看,才一下下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