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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些人直接建议内阁将这等书列入**纲目,鄙夷洋人野蛮粗鄙,不受教化,不知君臣之礼,不知纲常伦理。
但这都没卵用。
皇帝认为的,那就是‘天理’。
所以,陈哙跟英国人关于两者分界的划分,确确实实对陈汉在北美实力的积累有着一定的掩护作用。只不过现在的邓王陈哙,正缩缩答答的躲在木头屋里,烤着火,可怜兮兮的在风雪交加、北风怒号中看着身边的外交部人员跟英国使者唇枪舌剑的‘聊着天’。
陈哙现在待的地方是一个大湖的左岸,当地人的英国人唤这儿‘winnipeglake’,翻译后的名字叫温尼伯湖。
胡泊的面积很大,根本就望不到尽头,但这儿的天气很冷,就像北海【贝加尔湖】一般,才九月当地就风雪交加,苦寒堪比寒冬腊月。湖边冰冻,大雪覆盖下只白茫茫的一片。
冷,这儿真冷。北地风雪,寒风彻骨。
陈哙坐在木头屋里,根本不讲究吃相礼仪的直接端着一个半大的砂锅喝着里头的羊肉汤,只把浓白的肉汤喝完,再把里头的肉块捞吃了个干净,这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砂锅。拿起手帕抹了一把脸,陈哙向外头喊着亲随的名字:“小五郎,给爷拿热水来。”
听名字就知道这小五郎是日本人,而身边带上一两个日本人,这在陈汉已经是一个挺普遍的想象。
不仅仅是治安队和挺身队,现在很多穷的只剩下一把刀的日本武士纷纷跑来中国讨生活,他们或是给人当保镖,或是给人当随从。
上海、烟台、天津的很多商户,都豢养着日本人当打手。
虽然武士刀会给换成木刀,但这些自幼开始洗练刀法的日本武士,对比普通的壮汉来,确实挺能打的。最主要的是他们便宜啊,而且不是中国人,死了、伤了、残废了,都好处理。
不比国人,不管是出人命了,还是伤了残了,都要主家大出血。搞不好还要吃官司!
再加上日本人表现的很忠诚。
这种廉价又好使唤的对象,得到了不少商家乃至豪门权贵的喜爱。而陈哙这样的身份的贵人身边出现了一个,也不是多么让人接受不了的事儿。
虽然这个日本随从已经取了汉名,在陈哙的经手下还拿到了红本本,可陈哙还是喜欢喊他小五郎。
虽然这人看脸的话年纪并不大,论起武艺,也不能同外头侍卫中的强手媲美,枪法更是不能比,但有一种东西叫‘眼缘’,他就是合了陈哙的眼缘。
爱田小五郎出身大阪,祖上本来算是一个富商,但他并不是长子,甚至不是嫡子,当他成年之后,看着自己所得的那可怜兮兮的一点财产,爱田小五郎没有任劳任怨的在大阪给主家卖命卖力,而是将所有的东西买了之后,带着媳妇向西来到了中国。
因为同乡人的帮忙,他先是到了邓王母族的府上,虽然地位卑下,但他努力向上,并且努力的矫正自己那一口不流利、地道的南京官话。
最后他见到了来舅舅家玩的邓王陈哙,人生迎来了一次陡然的飞跃。
此刻他在木头屋外的篝火边上跟其他人一起吃烤羊肉,大火让风雪也变得不那么寒冷了。几个人围坐在火堆帮,熊熊的火焰映红了所有人的脸庞。虽然邓王是这趟差事的正使,但到了真正干正事儿的时候,陈哙根本一点权力也没有。
他更像是南京对伦敦表明诚意的一样工具。
看!一个亲王都万里迢迢的来了,你说我们有没有诚意?
他可是当今皇帝的弟弟,受封王爵的弟弟。拿到欧洲那就是亲王阁下。
虽然没什么实际权力,但地位尊崇啊。
依照东方世界那传统的宗藩关系,陈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