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整个主体部落都跑到了中国境内的哈萨克大玉兹人,在巴尔喀什湖的南面牧场上,一边放着牧,另一边集中精锐接受着相对严格的热兵器军事训练。
复汉军一次性为他们提供了两万把马刀,一万杆火枪,五十门大小臼炮,以及两千件胸甲和两千杆手铳。后者被大玉兹的阿比里斯汗集中起来组成了一支精锐的亲卫队,不仅人人配有胸甲,还每个人都配着两杆手铳。
而在准噶尔最后的肆虐中元气大伤的大玉兹部,要上万人学会熟练地使用燧发火枪,排出整列的兵线,列出整齐的墙式骑阵,那就都需要中国派出的教官们来专门训练了。
“啪!”的一声响,黑亮的皮靴在阳光下散弹发光,三列站的齐整的士兵双腿并立,目不转眼的望着前面的军士长。
“枪上肩!”军士长连吼边狠踹了身边那名士兵一脚。这些刚刚分清楚左右的草鸟连怎么扛枪都不知道。“像他这样,像他这样,都看清楚了,将火枪紧贴在肩头。”
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枪管笔直的对着天空。军士长口水喷洒。
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即使这些大玉兹牧民中有一些会打火枪的人,他们的动作对于一支军队来说那也是一场灾难。
在这块并不大的训练场的不远处,一队人正勒马停留在那里,波将金面部表情的看着训练中的大玉兹人,他心情并没有大的触动。
所有的对于中国的咒骂在来之前都已经发泄完了。
现在就是看着中国人拿俄罗斯战俘在练手,他也能心平气和的看待这一切了。
何况中国人也只是在武装、训练大玉兹人。
这些哈萨克部落在中国势力刚刚进到伊犁的时候就主动与中国人取得了联系,如果不是撤退的鞑靼人中还有几千俄罗斯骑兵,波将金相信阿比里斯那个混蛋会用永的脑袋来在中国人面前表功。
阿比里斯瞎猫撞到了死老鼠,现在大玉兹与中国的关联可比中玉兹、小玉兹密切的太多太多了。
“哗啦。”站在军士长前面的数十名哈萨克牧民连忙学样。
因为生活的原因,这些哈萨克人很难长时间保持一支大规模的军队。游牧民族嘛,藏兵于民是大玉兹阿比里斯汗唯一的选择。
而在哈萨克大草原上绝对宝贵的火枪,阿比里斯虽然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一个很糟糕的决定,却没有办法,只能把一半的火枪分给下面的部族。而下面的部族首领究竟会如何组织队伍,那就是他无法约束的了、
陈鸣更不会管这点。
被派出来的教官团最初的任务也就是训练各部首领的‘常备军’,陆军作战要求能达到满清的水准,骑兵作战,至少能派出墙列。
所有的教官都用汉语来表达作训口号和战术术语,每一个哈萨克人必须记住一个个汉语短语所代表的意思。
这些连本民族语言标准都还没有确立的哈萨克人,会在军事训练中,一点点的被染上中国的色彩。
在千百年前,他们被天方教征服的时候,阿拉伯字母成为了他们最早的文字。史上他们在被俄罗斯征服后,又用西里尔字母来记录自己的问题。
陈鸣希望看到百年过后的哈萨克人能将这些全部抛掉,全民族上下,不管是说是写,都用方方正正的汉字。
就像现在的朝鲜,官方语言就被定为汉语。《训民正音》被全面废除,书籍、文字,朝鲜语从一切方面退出。
去‘朝鲜化’去的可比后世的棒子利索多了。
“怎么啦?都哑吧了吗?怎么告诉你们的,大声的喊出来,叫你们大声的吼出来,知道不知道?再来。”
军士长生气的重新将火枪放下,一帮的一个翻译已经熟练地用哈萨克语高吼起来了。被叱骂的哈萨克牧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