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21世纪陈鸣的老家,可就是个热闹的好去处了。水流在小南沟这块平坦之地积蓄下一个水潭——陈家叫它碧水潭,然后溪水顺着山势继续向下。
这条小南溪和碧水潭一样,明透的像一条银带串联着一块碧玉宝石,静静地躺在大地的怀抱里。要是文人墨客看了,兴致起来多能拽上两句酸文,而小南沟的本地人看来景色也很寻常。
只有在陈鸣的眼中,这条可比河流的溪水,这样落差不小的水流,完全可以搞出水力锻锤。或许这里的水利不能驱使太重的份量,但绝对会比人力锻打省劲的太多太多。
“二叔,这水力锻锤就是用水利驱使锻锤。咱们古时候不是有水力风箱么?你要再不明白就想想水车?”
“我觉得这是一个道理。只要找木匠多尝试几遍,搞出来花不了几个钱。”
“如果能成了,这可是芝麻换西瓜的大利。咱们铁匠铺子里的产量能比过去高出十倍来。”
陈鸣就像恶魔一样蛊惑着他二叔。只要这事儿做成了,他就敢让陈家来修水坝,蓄水增能,到那个时候,他就把根基给夯实了。
陈鸣还想组建一所学堂,但做事儿不可操之过急,想改革也必须一点点的撬墙角,学堂这种跟‘知识文化’牵扯上关系的东西,步子迈得稍微大一点就会扯着了蛋。
陈鸣还要等等。穿越两三个月,他脑子里已经打了无数次大纲。自认自己列的大纲还不错,接下只需按部就班,便能一点点扩充自己的实力。
比如水力锻锤做成了以后,以陈家铁匠铺子里现有的师傅数量看,肯定的不够用的。但要扩招铁匠就太过于浪费了,有了水力锻锤,只需要入门级的学徒,就能完成不少的活。全部缺位都用铁匠填补,太浪费了。而且这样一来还容易引起县里的注意力,铁匠、木匠、铜匠、泥瓦匠等等这些都是有固定数的,陈家就算是从大山村寨里招人,消息也遮掩不住。
陈鸣到时就要人去扩招学徒,届时他就回趁机改变一些这个时代的规矩了,老师学生关系当然不会变,但那‘学徒’是给陈家当的‘学徒’,而不是给那些铁匠们当免费劳力的。陈鸣会让铁匠们传授全部的技巧给学徒,铁匠们当然不会愿意无偿教授自己的知识,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一'传统理念‘在中国太有市场了。
陈鸣的手段不是强压强制,而是以用利诱,所有的够格铁匠教出一名合格的初级铁匠,陈家给一两银子,或是多少多少钱。那个学生在一年或是几年内的工钱,需要上交一成或是多少个点给他的师父。陈鸣很相信金钱的魔力,利益当头由不得铁匠铺子里的铁匠们不低头。何况这些铁匠已经跟陈家新签了契书了。
当这一规矩确立之后,陈鸣就可以玩玩夜校了。今后他的所图只会越来越大,就是天下第一的巧匠,不会认字,不会总结经验,那也跟不上陈鸣的脚步。
只要一切进展顺利,明年的时候陈鸣就会在大山里另安一个巢穴,比山里的那两个私矿更加遥远的渗透伏牛山。小三个月的时间,他想来想去还是做出了‘心怀不轨’的决定。
因为陈鸣不认为安安稳稳的环境下自己有改变中国命运的能力和机会,只要中国的当权者们还是满清的鞑子,火枪火炮这东西就不会真正意义上在中国替代刀枪弓箭这些冷兵器,中国就不可能实现武力上的更新换代。而且18世纪后期是什么时候?再等十几年老美就成立了,这个时代已经是大航海的尾端了。
抓不到这个机会,中国就彻底失去了世界。
想象前世,中国即便强大了起来,举目四周,北面俄罗斯、东面北美、南面澳大利亚、西面中亚,全他么部是白种人,黄种人说起来人口也不少,却只占住了不那么大的东亚这一块地方。
全球七大洲,扣除了南极洲,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