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着,同时也困惑,为何千流不在他们竟也找我下手。
四个。
颜瞳若走着走着,突然四条火分三个方向由他身体爆射出去。
这火没有念咒,也没有见颜瞳若动符,在正常行走中便突然爆发出去,火势又猛,是以四条火全中。
全部击中到颜瞳若方才发现的四团“敌意”上。
“啊!!!”只有一人惊叫道。其他三人却都各自躲开抵掉。
可形势竟然不单是这样。
颜瞳若这才发觉,不是四个。是五个。
“!”颜瞳若抽身一闪,突然手掌传来一阵剧痛。他一惊之中另一只手运起咒符疾点,才化解“第五人”术的张力。
再等颜瞳若站稳,他被击中的手掌已经整个化为一团焦黑的纸符。
不对劲。
这个刚刚才被他察觉到的“第五人”,不是一般的大敌。
那隐匿的道势,那施术的姿势……
这时候被击中的四人里,跳出三个来。是“跳”出来的没错,清一色的风行彻。
“崎镇刀!”
“霜雾酒……”
“蛇藤手!”
颜瞳若本要用随便哪个土之咒挡掉崎镇刀,可他听到那个悄声念出的霜雾酒时心里却突然大骇,连忙矮了身形,竟是欲用头颅硬接本来刺向他胸前的崎镇刀。
崎镇刀至,颜瞳若猛的大张开口,吐出一团巨焰!
这是他惯用藏符于口的阳空破。
他这么当下崎镇刀,便只能硬挨了后面两个术。
只见他胸口被那个唤作霜雾酒的术击中了颈子,然后又被蛇藤手浑身上下缠了个结实。
四个道人的身形这才清晰出来,却是四个身高体型都差不多的汉子,全部穿着夜行衣,头脸也裹了个严实。
虽说是夜行衣,颜色却是深紫。
颜瞳若让蛇藤手牢牢锢在地上。
但面容却竟是松了一口气。
这是为何?
原来那霜雾酒是一咒高深的术,属符咒,施术的材料却不单单是纸符,得是经由严霜大雾浸润过的咒符所碎成的粉,又满满地泡在烈酒里才行。
烈酒咽下去虽然火辣,但其性甚寒,这也就是为何饮酒要先温烫过才不伤身。
由这三样寒冷物事浸透的符,用以至阴寒,二水又做坎水为引之意。
这道咒极其凶猛,在冻结肉身的同时更会冰封住道势。一旦中咒,就算能自保本元须臾之内也再无法施咒,
颜瞳若明白这术的咒理,可直至今日他也无法学会。
崎镇刀这种术,在道行高超的道士过招时候其实作用不大,修炼得再好也就是损人以皮肉之伤,斗法时多用来争取片刻时间,所以颜瞳若
想随意挡掉这术。
但他听到霜雾酒之后就变了战法,是因为他别的不怕,只怕一样:这霜雾酒并不是朝着他直接打来,而是借由金生水的五行理,由崎镇刀的刃上发出,这样一来这便不是两个术,而是一个织,他起先毫不在意的姿势根本阻不住这样的织,只能由刀刃刺破肉体,而后霜雾酒便会马上流入自己的体内,刹那间把自己的道势冰封,到那时已是极其被动,甚至可能只有任人宰割。
于是颜瞳若无论如何要在织成之前毁了崎镇刀,而用肉身硬挨霜雾酒。
这样虽会被极冻了肉身,以自己躯体的强悍,那霜雾酒却始终渗不进道势里。
至于蛇藤手,禁锢之术,将计就计也可。
可虽然道理说出来不难懂,但颜瞳若何以在刹那间想到这么多?
只因颜瞳若虽然还学不会霜雾酒,可这个他垂涎久矣的术要在战斗中如何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