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子看着林立廉跟着裴介进了房内,裴介透过门缝勉强给星子扯了一个笑容,她闷着脸,憋了一肚子的气,回到家内就把鞋甩得乱飞,蓝钰不幸被一只鞋打中。 蓝钰呀了一声,一手拎着星子的一只鞋,走在星子前面晃悠着说,“幸好今天没穿恨天高,不然啊,就交代在三寸金莲之下了喽。” 星子在背后默默地剜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想骂几句又骂不出来,郁闷地在客厅踱步。 “别穿睡衣。”她走进卧室,看到蓝钰正在脱湿了的外套。 蓝钰把脑袋从毛衫里拔了出来,胳膊还在袖子里藏着,他伸出胳膊,用衣服将星子圈在怀里,邪魅地开口道,“怎么?迫不及待要欣赏哥哥的美体了?” 星子本来在为裴介的事担心,见蓝钰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顿时心火四起,又被蓝钰紧紧地箍着无法攻击,就抬头撞在蓝钰的下巴上。 蓝钰吃痛,想揉下巴,胳膊又在衣服里套着,还圈着星子,一时无法抬起,他急得将下巴放在星子的头上来回摩擦,星子将蓝钰撞得跳脚,自己也疼得厉害,蓝钰像个拨浪鼓一样在她头顶晃来晃去,她忍不住脱口道,“傻子,你不能把衣服脱了吗!!!” “啊啊啊!不行,那样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蓝钰竟然发出了嗲嗲的声音,继续在星子头顶摇头晃脑。 星子感觉自己头发已经因为摩擦起了静电,如果现在蓝钰把头移开,一定会看到根根竖起的长发。 “蓝钰,你把头移开,我给你表演个怒发冲冠。”她深呼吸了几口沉声说道。 蓝钰听了好奇,果然把脑袋移开了,顿时被星子头顶竖起的碎发惹得哈哈大笑,他笑得花枝乱颤,星子随着他面无表情地来回的摇摆,蓝钰自顾自笑得畅快后发觉怀里的人半天没有声音,低头对上星子呆滞地表情,抱着她顺势一倒,两人躺在了床上。 他拽着袖子把衣服脱掉,抬手摸了摸星子撞红的额头,有些心疼地说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疼吗?” 星子皱着眉头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应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值吗?她闭上眼睛枕着蓝钰的胳膊向外打了个滚,从蓝钰怀里滚了出去。 “洗个热水澡,你身上太凉了。”说着她扔给蓝钰一套睡衣,转身就走了出去。 蓝钰看着星子落寞的背影,心想她也许真的为裴介担心,不然逗了半天也没笑一下,他揉了揉笑得僵硬的脸,拿着睡衣走到门口,看到星子坐在客厅的阳台上对着两只鸟发呆。 星子有情绪的时候不想说话,让她安静一会也好,蓝钰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片刻后,浴室水声响起,星子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听着蓝钰洗澡的水声,她披上外套,拎着两只鹦鹉下了楼。 下了几个小时的雪,地面已经有了厚厚的积雪,雪白的积雪将黑夜映得发白,两只鹦鹉新奇地盯着外面的世界,迎着寒冷地空气欢快地在笼子里蹦跶着。 “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别走,我改我都改。”星子被一阵男子的哭诉声吸引地四处张望着,只见雪白的跑道上跪着一个衣衫单薄的男人,他忏悔着过错,自扇着耳光,巴掌声在空荡的小区公园回响。 男子哭诉得厉害,但他面前的女子却很坚毅,就算被男子抱着腿也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 星子摇摇头,提着鹦鹉绕到公园的凉亭里,今天似乎见了太多的感情恩怨和求而不得,失之难过的场面,她将笼子放在石桌上,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冰冷地石凳子上。 “钰宝,你说蓝钰有一天会这样跪下来求我吗?”她把手插在口袋里望着平静的湖面似乎在自言自语。 钰宝歪着头看着她却没有回答她,反倒是不怎么理她的蓝蓝沙哑地叫了两声,“你是说不会吗?”星子自嘲似地笑了笑,对蓝蓝说,“对啊,蓝钰那么骄傲,我也那么好强,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 真的怎样?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又笑了笑,但这个笑有些温柔,她轻声说道,“如果蓝钰能下跪,那就不是他了,如果我乞求那也不是我了,我是谁啊,端木星子啊!”她似乎为能做自己又开心起来。 那一晚上,她碎碎叨叨地和两只鹦鹉说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