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子颜无用,惊吓之余碰倒了门闩,被伍亮进屋从草垛里寻出。那位京城来的官就大喊了‘快杀了她们!’,婆婆就被砍死在血泊中,子颜挨了一刀,用闭气功装死,他们才松了口气直喊‘好险,好险!’若是伍亮得知我还活着,定然还要杀人灭口。”
紫嫣面色犯难,她看出秦二哥似乎在揣测她话里的隐情,目光不时打量他,手指打着响指,沉吟不语。她深信秦二哥怀疑她的身世不止是药铺富商这么简单,但一时间她也没有合适的借口,言多必失,她可不想敷衍秦二哥。心里正为自己的“离间计”忐忑不安,秦二哥却止住了问话,对她笑笑说:“子颜,语多伤身,你还是好好养伤,伤愈后我定然向姑爹言明。”秦二哥君子之处就是不当问的东西觉不打探,不该说的话从不妄言。紫嫣坐在二哥身边,反有了些恬然和安全感,万念俱灰后,所幸还有二哥在身边。
“此事事关重大,我定要先禀明姑爹早做提防。”秦琼转身欲走,门外一士卒迎面跑来。
“表殿下,王爷来到轩辕台大营,小王爷升帐点卯,请表殿下速速去见!”士卒来禀告,秦琼疑问道:“王爷来轩辕台所为何事?”
紫嫣将肩头披的二哥那间绛红色的披风为二哥搭在肩上说:“二哥快去,不要耽误了军务。”
望着秦二哥远去,紫嫣立在轩辕台矮矮的围墙边,俯视山下那片开阔的营盘,看着远远一骑人马飞奔而至,旗幡招展,号角齐鸣,想必就是北平王到了。
目送秦二哥下山离去,紫嫣被几声苍鹰在天际凄厉的鸣叫惊得仰头,两只大鹰翱翔在天际,直飞向了冰雪覆盖的轩辕峰。
看来有所拼才有所得,她不能就认命去当个人人鄙视的野种,她一定要遮瞒这一切,一切都不曾发生,她一定要风光无限的出现在秦二哥面前。
秦琼来到大营时,表弟罗成已经披挂整齐,头上亮翅银盔,一身亮银荷叶甲,淡粉色的包边,显得整个人粉雕玉琢一般的精致。想想刚才盛怒下踢了表弟一脚,罗成的眼眶还有些红肿,只是神色上已经肃穆的准备迎接父王,丝毫没有适才在山上那个顽劣的样子。
秦琼心疼,却也忍了不去理他,直到北平王甩镫下马向中军大帐走来,表兄弟二人才上前叉手施礼。
“叔宝,这些天去了哪里?如何不会府也不告知长辈?”姑爹北平王罗艺面色含怒,秦琼扫了一眼一旁的小表弟罗成,不等他开口,罗成已经没有好气地抢白道:“表哥不必看我,罗成好歹是条汉子,还不会嚼老婆舌头去父王面前说表哥的是非。”
秦琼陪笑躬身告罪:“姑爹恕罪,叔宝有位江湖朋友遇到急事,叔宝急于去救援,忘记了家中的规矩,下次不敢。”
“什么朋友?不管因为何事,出门禀明父母是为人子弟的规矩,不可荒疏,昔日你祖父在时,我和你爹谁敢如此放肆?姑爹不想责备你,毕竟你也成人,只是不管教你,姑爹对不住岳父和令尊在天之灵的殷殷期盼,盼你光耀秦氏家门!”
北平王吐了口粗气,又训道:“你也要顾及身份,那些江湖草寇少去往来,还结交什么朋友,荒诞!”
一番话秦琼多有不服,仰头望向姑爹时,姑爹那严厉的目光中不容置喙。
秦琼只得强忍了怒气,喏喏称是。
“成儿,还有你!以为爹爹不知道你为何总跑来轩辕台大营,一是这里能让你成了脱缰野马,不在爹爹眼皮下就没个束缚,你可以随了性子去疯野;二者,你又去故弄那什么鹰,那只凶猛的畜生近来伤过几次人了?父王不许你将那野禽带回王府,你就躲在此地阳奉阴违的养鹰!”
罗成猛地侧头瞪向秦琼,目光里满是忿然,似乎在说:“我并未为难你,如何你在父王面前告状?”
秦琼多半猜出表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