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李世民,年纪青青,少年风流,那份城府心计早就剩过了成儿百倍。若论明处的本领,我们的儿子绝不逊色于叔宝、世民,若论了心机深沉待人接物,成儿就是个孩子!嘿!涉世不深的黄口鸭子!”
王妃不服气地说:“夫君的话不无道理,只是我儿子涉世未深又如何了?他才十五岁,才算是成人,他年纪轻轻,你让他深沉如那些禄蛊和狡猾的官场讼棍般的臭男人,我反是不稀罕了。宁愿他做些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该做的事。叔宝又如何,叔宝深沉,是因为嫂嫂带了他亡命天涯的逃生,受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捉襟见肘的度日被境遇逼到少年老成,这都是做父母的没能给孩子一份安稳的家业。”
王妃说到这里不无叹息,顿顿又说:“想我大哥秦彝多么忠厚宽和的一个人,在爹爹眼里还有诸多的不是挑剔他,没有少吃苦头。直到他殉国,爹爹闻讯痛不欲生,几夜茶饭不思,才吐露心声哭诉多么的心疼大哥,可惜父子之有去地下去互相宽容谅解了。再想爹爹,一世的英明,鞠躬尽瘁辅佐陈后主,却是辅佐了一个扶不起的恶斗,他死倒是不要紧,苦了儿孙。叔宝自幼受尽了苦,贵胄之身沦落成衙门中的下等捕快,同些江湖匪类称兄道弟的交友。我心里疼惜他,也要为大哥和爹爹尽责督导他,待你们父子平息了,我请了宁氏嫂嫂移居北平府,就要好好的修理一下叔宝,让他知道秦家的儿孙该是如何立身处世的做人。”
夫妻二人就守了儿子说笑,北平王同王妃追忆起逝去的大哥秦彝。
罗艺记得他拜了太宰秦旭为义父后,就随在秦旭的身边不离左右,之后不久,他见到了秦太宰的大公子秦彝,一位古铜色肌肤,身材魁伟浓眉大眼的年青人。
那天是他带兵突袭,席卷了突厥十八部的一次猛攻,打得突厥人马一线溃败,远远的看到一队人马追杀了突厥而去,辨别不出是哪路的队伍,罗艺指了那杆绣着斗大的“秦”字的帅旗问裨将:“去打探一下是哪里的兵马?老相爷亲自带兵去追穷寇了吗?兵法有云,穷寇莫追,他不知道吗?”
罗艺急得揉拳擦掌,心想他挫败了敌人,故意要放走这些突厥,威慑余部,是谁还去穷追不舍。裨将没有动身,只是微哂了说:“小公子,那是大公子秦彝带兵打来了。”
言语中仿佛提醒罗艺,他毕竟是老太宰的义子,人家大公子秦彝才是老太宰嫡亲的骨血。
罗艺沉了脸,挥手示意大家撤军,也不去理会秦彝,虽然没曾见过面,也懒得理会。
罗艺同太宰汇合后,故作糊涂地问老太宰道:“爹爹,艺儿见到爹爹派去追穷寇的兵,很是惶惑,特来问爹爹如此步兵可有什么深意?”
老太宰皱了眉头困惑地问:“为父何曾派过什么兵?”
罗艺啊的一声惊噫,转向裨将说:“你对老相爷明言,可是见到的那飘了秦字的大旗?”
裨将张张嘴,犹豫地说:“相爷容禀,是,是大公子的人马追了突厥十八部残兵败将而去!”
“大胆!”秦旭一拍帅案,大骂道:“去把那逆子给我绑了,在辕门外先重责四十军棍,再拖来见本帅!”
众将纷纷求情,有人提示说大公子平日做事稳重,突然带兵去追穷寇一定有他的考虑,不如问个究竟再打。
老太宰固执的一挥手说:“谁敢给这逆子讲情,一道拖出去狠打!”
这才惊得众将哑口无言不敢求情。
罗艺同秦彝的初面实在是尴尬,他远远看到一路轻骑由远而近,征尘滚滚,马蹄声中杂沓着马铃声阵阵,为首一员英气勃勃的青年将官披了一袭青灰色的战袍,甩镫下马,将马鞭扔给了手下,迎面走来了太宰帐下的旗牌官。
罗艺只远远见到了他们说些什么,那员面容英俊刚毅的年青人就是秦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