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让你受苦了。”
她心里一紧,随后笑呵呵的道:“师兄,我这不是好好吗?再说这里的条件还不错,不是我想象中的牢房那样,贫苦人家的房子未必有这牢房好呢。”
她开朗的话听在江子丞的耳里,越发的心疼起来,心中满是对她的怜惜,也充满了对背后陷害她的人浓浓恨意,他一定要揪出这人是谁,让小师妹受到的苦在他身上加倍的偿还回来。
他紧紧的抱了她一会儿,然后不舍的松开她,轻抚了下她额头的发丝,柔声问:“饿了吗?”
师清落摸了摸肚子,点点头,“有点儿,下午被抓进来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吃饭呢。”
“那先下了吃点东西,我从府上带来你最爱吃的点心。”江子丞拉着她下了床,往桌边走去,桌上放了一个精致的食盒,打开一看,全是她最爱吃的,还正在冒着热气。
师清落正愁一会儿吃不下这里的饭,现在江子丞带了这么多好吃的,她欢喜的连忙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嫩菇片吃了起来。江子丞见她神情愉快,心里因她被诬陷的抑郁也稍稍去了些。
“小师妹,慢点吃。”他一边说一边递上了茶水,茶水也是他从府中新泡的,她最爱喝的龙井茶。师清落边吃边喝,心里边感慨:坐牢做到她这份儿上,也是一件幸事。
吃饱喝足后,江子丞又陪着她聊了一会儿,若不是因她困的不行了,江子丞还不愿意离去。在他依依不舍的离开后,她倒床,衣服都未脱,拉起被子就睡下,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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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当师清落被带上堂,瞧见跪在堂前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她先是一愣,然后一股凉意又心底而生。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当真相来临的时候,无法避免那心底深处的酸楚。
堂上,孟建章一拍惊堂木,“下跪何人?所为何事?”
“民女红袖,拜见大人。”红袖的声音不若以往那般天真无邪,机械、冰冷、没有温度。
“民女是来充当人证的,民女可以证明五品医官师清落确实是端赐国派来的奸细。”
师清落只是静静的望着她的背影,这个娇俏的身影曾与她朝夕相对,贴身相随,现在她就近在咫尺,却又是感觉远在天涯。
她的话让孟建章一惊,他看了看台下跪着的面无表情的红袖,又看了看站着不发一言的师清落,再一次拍了下惊堂木,“民女红袖,你所言可属实?你如何证明师太医是端赐国派来的奸细?”
“民女是江侯府所派贴身伺候师太医的丫环,贴身伺候师太医这数月,民女发现师太医每夜都会到隔壁的院落里去,民女有次心生好奇,便跟随前去,民女这才发现了……这个”
红袖的手摊开,一个小巧的瓷瓶跃然于掌心之中,孟建章命人接过,呈上,他打开瓷瓶一闻,脱口而出:“凝丹晨露。”作为一个武人,他当然知道这凝丹晨露有多么的珍贵,多么的世上难寻。世上只有端赐国的非离丞相与云上国的女帝拥有,而女帝的凝丹晨露用完,曾经亲自去端赐国请求非离丞相能将他手中那瓶凝丹晨露转让,愿以两个城池交换,而非离丞相眼角都未曾瞟一下,就给拒绝了。现在这么大一瓶凝丹晨露握在手里,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怕是自己判断错误,他反复的验证,终于确定这就是凝丹晨露。
“师清落,这瓶凝丹晨露是如何得来?”他将瓷瓶放在案边,神色凝重的问。
当那个小瓷瓶拿出来的时候,师清落心里更凉了,朝暮的相处,贴心相随的背后原来是暗藏居心。抑制心底所有的情绪,她淡淡的说:“友人所赠。”
“好一个友人所赠?师清落,你可知道,此乃绝世难寻的疗伤圣药,现如今唯有端赐国的非离丞相才有,师清落,莫非你说的友人是非离丞相?”孟建章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