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给奶奶开完药方,安顿好奶奶,司南跟着他回了福诚药房。
路上,李先生说奶奶主要是年轻时候悲伤过度,有点伤了身体,要靠的是静养和食补、药补。爷爷稍微重一些,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风餐露宿,身体亏的太厉害,药要用的稍微重些,而且打仗受过伤,脾肺不好。
总之两个老人身上的毛病比较多,只能捡最要紧的治,另外就是加强食补和药补。
李先生又开出了几张食补的单子,单子里有些东西药店有,有些要到粮店和干菜店去买。
人都常说“冬病夏治”,可司南等不了了,冬天要治、夏天还得接着治。
把最近用的药剂的煎法、服法记下来,又在药店拿了食补的一些材料,其中还有两根年头不太长的辽东野参,花了十八个大洋,数字倒是挺吉利,不过这钱花的值,花再多司南也不怕。
东西太多,崔帐房让一个伙计拿着东西,跟着司南回到家,拿了两剂给爷爷***药,司南来到烟摊。告诉爷爷这副药是您的,怎么煎,煎几回,每天两次,给您的药放在屋里那个位置。另外一副是***,也是如此交待一番,叮嘱爷爷负责煎药,按时按量自己和奶奶喝。
又跑到北街的粮店,买了食补的一些其它的材料,花去四个大洋,粮店掌柜一看东西太多司南带不了,指挥伙计推着独轮车,一路上“咯吱咯吱”把材料送回了家,和伙计一起把材料搬进厨房,送走伙计。
司南向铁工厂走去,走到巷口,爷爷正在认真的熬着药,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和爷爷打了招呼,跑着去了铁工厂。
到了铁工厂,张炳玉和王文和正坐在办公室合计买地皮的事情,看见司南来了,张炳玉好奇的问:“这都马上吃饭了,不在家吃饭,跑这干嘛来了。”
司南把事情一说,张炳玉大手一挥,说:“炉子没问题,我今早来的时候,掀开炉盖里面还有火,真好使。你放心吧,我现在就安排人把炉子和上午烤好的煤送过去。”
“铁铺里正好有老早以前打的一口小铁锅,放那也一直没用,一会你也一块提过去,还剩些煤粉,我下午安排工人把那些煤都制出来,等回头烤好了一块送过去。”
“不过,司南,你可得给于婶交待好了,可千万别中了炉子的毒,等明年入秋,买了洋铁皮,打了管子,到时给安上就没事了。”
张炳玉边说边安排人,两个工人跟快反部队一样,立马收拾的停停当当,推着两辆独轮车,司南手里提着铁锅和木锅盖,跟在后面。
“司南,送完赶紧回家吃饭,下午把孩子功课多安排点,明天咱们就得去富平了。”张炳玉叮咛道。
“记住了,张叔,您和王叔这会也赶紧回家吧,我马上就回去吃饭。”
两个独轮车上的物什,让街上的人看着奇怪,这是煤吧?咋那么多窟窿眼,看着那么整齐,外面挺光滑的,这谁没事把黑煤整成这个样子。
另一辆车除了放了些黑煤,还有个炉子样的物什,炉子见的多,不奇怪。
这谁家孩子,怎么拿着两盾牌出来了。
在路人不得其解的时候,独轮车进了家里的院子,来的路上爷爷看见后,生气的吼着:“大娃,你又折腾啥东西回家里来了,钱不是这么糟践的!”
指挥两个光荣的工人叔叔把蜂窝煤和炉子卸到厨房,他们就推车回去了,司南把小铁锅用清水涮了好几次,擦了锅盖。
炉子里的火还没有灭,司南把奶奶拉到炉子跟前,跟奶奶详细的说着炉子要怎么烧,怎么换煤,如何防止炉子里的怪气味中毒,
奶奶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一听就明白了,连说这炉子精巧,真要这么好用,以后晚上你们几个就能用热水洗脚了,洗了脚睡觉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