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一直开玩笑下去没关系,因为你很快没有这种机会了。”测试官伸出那双厚实带着老茧的手,一脸扭曲的兴奋看着我。
“咔嚓。”主考官很适宜地又啃了块饼干,他边吃东西边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乔尼,我劝你最好不要动她比较好。”
乔尼测试官停止自己的动作,那只可以碾石粉的手近在咫尺,他非常配合地问,“理伯所长,就算我杀了她又怎么样?你是要杀了我还是加重我的刑期?”
“你只要碰她一下你会怎么样我不清楚,不过如果没出意外你家所长我会死。”主考官边吃零食边用很正经的语气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我第一次觉得被人从后面用雨伞指着头的感觉真是烂透了,咔嚓。”
气氛诡异,零食照吃不误。
“理伯所长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你的死活从来不关我的事。”所以说变态是没道义讲的,因为他心里已经不正常了,“现在我就是想杀死她,将她的肉一块一块给抓下来,就算是你也来不及阻止我。”
是来不及,那只手离我太近了,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兴奋,无奈地将手抬起捂住脸,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场面。血腥味浓重地弥漫开,我似乎还可以看到测试官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有些怀疑地看着自己的胸膛,又看看自己那只可以徒手抓下人肉的手,这只手已经贯穿了自己的胸膛,捏碎了自己的内脏。
我沉默地看着这一幕的发生,说不出这种场面是残忍还是理所当然。
侠客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他的黑猫手机,他对我露出一个有点不满的笑容,“米露,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喊救命呢,你差点就被人分尸了。”
我无奈地扯出了下嘴角,对着测试官尸体后面的人笑了笑,“来了。”
长风衣外套因为急速移动被风带得有些飘,天蓝色的眼里幽深得不见情绪,像是一开始就站在石台上的自然,这个满脸绷带的怪人一眨眼间就已经存在。
我注意到他风衣下的鞋子外围沾有一层未凝固的红色,踩过血水的痕迹。走到他面前伸手抓住他的领子埋头一闻,因为动作太大而扯痛了脚上的伤,让我抽了一口冷气,将头埋在他衣服里对这个一脸冷漠的小子闷声问,“你又给我杀了多少人,库洛洛?”
衣服上没有一丝血迹,可是那种漂浮于外的腥冷与铁锈味,浓烈到让所有人都无法忽略。总是这样,就连杀人,也干净到像是没动过手一样。哪怕一路踏着尸体而来,也无辜得要命。
“陷阱塔的测试吗?”他没有感情的看了一眼躺在脚边的尸体,那种毫不在意比刚才这位测试官鄙视我还要看不起人。
我揪着他的衣服,倒有些挑衅的僵持感,这种场面让我想将这个一出现就秒杀全场的家伙推到石台下面去,这么拽迟早会遭报应的,不出风头你会死吗?
“我刚从塔上下来,因为那些所谓的测试官非要拦着路,所以我就杀了他们。”他也觉得满身杀戮的味道很明显,并不打算逼着我视而不见,“猎协那个会长在你不见后又重新回来,他让我离开这次考试。”
风吹不灭石台上照明用的焰火,但是忽明忽暗的场景,加上台上两具尸体还有一个正在以很平和的语气,慢慢给人解释自己杀人动机的绷带变态,让人突然觉得主考官为了省两毛电钱而不牵电灯太不划算。
“你不会跟他打起来了吧。”我怀疑地瞄了他一眼,完好无损。
“没有,我告诉他最好不要威胁我,不然就算我走之前也会把所有考官加考生杀光,这里是监狱吧,囚犯也可以变成人质。”他轻轻咧出一个阴冷的微笑,气质黑暗到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样子,只要是能利用的,他都会利用得淋漓尽致。
猎协会长会重新回来,应该是在回去的路上接到我们这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