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她们都知道,琪婉仪人很好,是直肠子,“剖开的葫芦”。这件事,如果由别人捅出来,恐怕还有人揣测其用心,既然是琪婉仪捅出来的,那就是必定无疑的了。
琬妃也得知此事,她叹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厉婷婷在她这儿说得如此诚恳,没想转头出了宫,就开始咒骂她。
琪婉仪在旁也道,自己当时也被吓着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为何陛下又不问缘故,把她放回漪兰宫呢?”琬妃又问。
琪婉仪沉吟片刻,才道:“听说,是姜大人在陛下跟前,竭力为皇后申辩,说皇后不是这样的人,陛下才肯放人的。”
琬妃吃了一惊:“是我哥哥?”
琪婉仪点头,又叹道:“恐怕是之前,姜大人和皇后共处了两年,因此……哦哦!我该被掌嘴了!琬妃娘娘,看我这嘴,没遮没拦的。”
琬妃被她说得沉默了。
良久,她才道:“既然我哥哥会在陛下面前为皇后辩白,想必,有他的道理。”
琪婉仪笑了一下:“女人在男人面前,是很会装的。娘娘,这您不会不理解。也许皇后为了博取锦衣卫诸君的好感,做了不小的努力呢。”
琬妃微微皱起眉头,她不喜欢听见这话,琪婉仪这些话的意思,倒好像是说她哥哥姜啸之不辨是非、容易被美色迷惑了。
“撇开皇后不提,我现在,更担心太子了。”琪婉仪叹了口气,“太子刚刚被琬妃娘娘您说动,打算敞开心扉接纳皇后,谁想她又做出这种事来听说太子昨晚得了消息,心中难过,连晚饭都没吃下去。”
“是么?”琬妃吃惊道,“这孩子,心思真是细呢。”
“是啊。所以,娘娘不如过去看看,今晚要是再不进食,孩子的身体可就受不了了。”
琬妃点点头:“今晚我就去挹翠园看看。”
那晚,琬妃去了挹翠园,事前,她让自己小厨房做几个精致的菜给太子送去。琬妃熟悉宗,知道他的口味。她知道孩子不喜欢味道太浓太咸,是以特别嘱咐厨师,这是给太子送去的,要做得清淡。
宗见琬妃来了,他依然像往日那般客气,琬妃自己没有孩子,她是真心把宗当做自己孩子看待。宗知道这一点。
琬妃又问了他这两天状况,太子身边的宫人红离说,太子昨天吃得不太多,只用了小半碗就搁下了筷子。
宗看了红离一眼,红离自觉多话了,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琬妃心里叹息,她说:“想必你也听说皇后的事了,儿,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
宗的表情倒还平静,他说:“母后怎么想,怎么做,我这个做儿子的,不能去干涉。”
琬妃听了,不由苦笑,宗这是要把自己和母亲摘离开呢。
俩人正絮叨着闲话,却见一名宫人慌慌张张冲进挹翠园,说要面见琬妃娘娘。还说漪兰宫出了事。
琬妃听到禀报,慌忙起身:“叫她进来。”
进来的却是厉婷婷身边的一个宫人,她脸色蜡黄,奔到琬妃跟前:“娘娘,大事不好了,皇后她……服毒自尽了!”
晴空一个霹雳!
琬妃吓得一哆嗦:“什么?!”
“人还在救……”那宫人连哭带抹泪道,“也不知,是死是活!”
琬妃回头看看宗,孩子的双眼圆睁,脸色失血的惨白!
她慌忙喝止道:“混账东西!还不退出去!”
说完这话,琬妃又转头对宗道:“太子,我去看看,你先别着急,眼下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宗点了点头。
琬妃带了身边宫人,匆匆离开挹翠园,等她走后,宗独自坐在厅里,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冷汗瞬间湿透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