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空看了他一眼,道:“四师弟,你刚才的话已蒙杀意,恶念已生,怎是我学佛之人应该有的?”色无戒一听,心想:“听海空的意思,他是不欲杀我,不愧为四大神僧之首,只要我跟他说明事情的缘由,他肯定会相信,或许同我们北上找寻师父,有四大神僧相助,胜算就更大了。”大喜之下,忽听海空接着道:“我们今日来,并不是替谁报仇,也不是要杀人,而是遵着我佛旨意,替天行道,诛杀肆血魔头。”色无戒一听,才知他还是要杀自己,只是说得冠冕堂皇一点罢了。
忽听萧玉燕冷哼数声,显得极是谬视四人。四位神僧一愣,海空道:“学佛之人互相切磋,所谓三人行必有吾师,老僧若刚才的话错了,女施主大可以大胆指出,老僧有则改之,无则加冕,何必将事情都藏在心里?”色无戒也是不明萧玉燕为何无故发笑,不知她有何言语可批博海空刚才所说的话,但想自己虽然机智聪明,不过在萧玉燕面前,便显得相形出绌了许多,心里倒也相信她有这个能耐。
萧玉燕道:“佛家最忌讳什么?”色无戒听她一个俗世之人,反问四大神僧佛家问题,不知用意何为。海空听了,慈详的一笑,但一笑之中便显得内力极为充沛,声振数里。见他转头道:“海静师弟,女施主要考较我们佛法,你说说看。”他知道四人之中,海静以佛法领悟最深,并且有独到的见解,而且海静为人稳重,并不像海冥粗暴,海玄那么心浮气躁。
海静上前一步,掌立十字道:“阿弥陀佛,宣扬佛法,老讷乐意之极,佛家忌讳之事多则数不胜数,又因人而不同,但众人之中不能违背相同的一点就是杀生?”色无戒听了,不由的心中佩服:“四大神僧今日而来,心中已蒙杀意,玉儿如此问他们,等于让他们搬起石头去撞自己的脚,我枉费十几年参佛悟道,关键时刻却也不如玉儿想的周到。”又想:“人生就是如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身受佛法,便是当局之事,事情也就看得不那么仔细,玉儿旁观,不用去想后果怎样,自然比我开明的多了。”
只听萧玉燕道:“即是如此,四位神僧今晚到此深山老林,却是所为何来?”海静淡淡的道:“佛家虽最忌讳杀生,但也宣扬杀身成仁,除魔成佛,若杀了一个大恶人,能救救千千万万的无辜生灵,就算佛者因此杀生而死,死后亦能升仙成佛,吾辈又有何俱?”这句话着实厉害,倒是把色无戒看成十恶不郝的魔头,杀了他不但无罪,反而更添浮堵,海空海玄海冥心中一喜,萧玉燕也是无话可说。
色无戒上前道:“四位大师说在下为魔头,在下却不承认,又当如何?”海静又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未犯淫戒,心中而淫也算淫,未犯杀戒,心起杀念而算杀,怪不得你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原来早已将所学佛家抛诸脑后,一失足成千古恨,老讷曾听闻施主的事迹,实则是位可塑之材,只可惜出身不正,误入邪途,可悲可叹。”
色无戒被他说的面红耳赤,心想:“海静大师果然厉害,‘静’之当之无愧。”但他心里清楚,杀死绝绪,了圆之人并不是他,所以却不肯背这黑锅。旁里萧玉燕道:“色大哥,别跟四个臭和尚胡说八道,我们不跟他说话,看他能把我们怎样?”说着欲走,忽见人影一闪,身前呼呼声响,一股强劲的风迎面吹来,使的两人竟是寸步难行,便听一人呼喝佛法道:“阿弥陀佛。”随即风声即停,一且似恢复了平静,两人才看得清楚,海空站在身前,心中不免一惊。
萧玉燕一探腰间,金鞭已经出手,只朝海空迎面点头。那海空不躲不闪,眼见金鞭点到,却是眼不动心不移,金鞭却击了个空。萧玉燕心下胲异,金鞭顺势勾打,那海空仍然不动,金鞭却又击空,萧玉燕连挥带打,一瞬间已经数十招打出,眼见招招都打到海空身上,可海空却一点异样都没有,好似身体是空的一样,不免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