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无戒道:“以此迷信盅惑民心,又乞光明磊落?”萧玉燕道:“行军打仗,要师出有名,古往今来,何人取胜得天下不是因此,又怎能用江湖规矩行事,这你就不懂的。”色无戒道:“我确实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我该做什么?”萧玉燕见他一心如此,语气也不再弱,道:“你一定要这么做是不是?”色无戒凛然答道:“是。”萧玉燕道:“不惜跟我翻脸也要这么做?”色无戒想也没想,道:“是。”语出后见萧玉燕难过伤心的表情,才微微有些后悔,心中一硬向前直行。
忽然眼前风呼正急,知是金鞭又再袭来,侧身躲过,右手还了一掌。掌力只使了三层,打到萧玉燕的肩膀时,却见她不躲不闪,肩头正中一掌,身体不由的退后数步,毕究色无戒掌力厉害,虽只用了三层的力气,萧玉燕也觉巨痛难当,竟吐出一口血来。这一口血一来是受了掌力震荡,二来却是伤心呕血。
色无戒大惊,道:“你怎么不躲闪?”萧玉燕微微一笑道:“刚才你吃了我一鞭,如今我挨了你一掌,我们两人也算扯平,你大可以我把当成你的仇人,不必手下留情。”讲出这话,心中好似千叮万咬,又吐一口血来。
色无戒见了,不免有些犹豫,心想:“她说得对,我自己本不是什么好人,如今却装什么大仁大义,世人生死又关我什么事了,我何必非跟她做对不可,她为我伤心吐血,我又何必要多伤一个女子的心。”想起老夫妇两人的告诫,心中更是动摇,但不知为何,在萧玉燕面前,色无戒未免显得大男子气十足,不知哪来的脾气,非得跟她硬到底一样,心中虽软了,嘴上却丝毫不弱道:“你也可以不必手下留情!”
萧玉燕更是心灰意冷,挥金鞭向他腰间点去,黑夜中夹着呼呼的声音,其势惊人,色无戒见她全力以赴,反而哈哈大笑,心想:“这样一来,我才没有顾忌。”知道金鞭势锐,用手去挡也必受伤,向侧躲闪,迎面还了一掌。
萧玉燕见他掌力雄厚,显然已使出全力,心中更加伤心,回鞭救护。萧玉燕得金鞭之利,知道远斗对自己才有利,所以将金鞭舞的水泄不通,不让色无戒近的分毫,色无戒双手为短,根本打不到萧玉燕,俨然大落下风,四周空荡荡的,更没有别物阻挡,对他更是不利,数十招过后,也不能近萧玉燕身边。只听得金鞭破空之声特别响亮,色无戒左躲右闪,虽然狼狈,却也不至受伤,突然右胸卖一个破绽,让萧玉燕来攻。
萧玉燕不知道色无戒是故意露出破绽,心想:“我志在阻拦他碍我大事,乞能对他多施毒手。”眼见破绽在前,只当不见。色无戒哪想到萧玉燕心中处处想着自己,以为他聪明之极,看透自己是故意卖破绽,不由的暗暗佩服。突然手掌一番,向鞭头抓去。
萧玉燕手中的金鞭虽长一丈有余,但每一处都能击敌,眼见色无戒伸手来抓,鞭头使上阴劲,鞭头突然向左弯去,突出的一端击向色无戒手掌。色无戒收左手,右手又伸出去抓,双手连使,连续不断。萧玉燕却也应付自如,金鞭在半空中舞动起来,好似一条灵蛇,色无戒无法得手,忽然退后。
萧玉燕以为他知难而退,也便收手。两人相对,却不知讲些什么。忽见色无戒大叫起来:“我要叫法门寺方丈,我要见法门寺方丈?”声音在黑夜中传达出去,远至数里。萧玉燕见他如此,明显是要惊动法门寺的人,不由的道:“快住口。”见色无戒不听,鞭头抖动,只朝他脸颊而去。
色无戒幻影指法突然使出,点向鞭头,顿时一股劲力从鞭头传到萧玉燕的手上,便感整条手臂疼痛难当,一时竟失去了知觉,色无戒趋此抓住了金鞭。萧玉燕临危不乱,右手虽麻,左手顺势接过金鞭。色无戒趋此欺近身去,一掌打向她的肩头。萧玉燕不躲不避还了一掌。
相距的这么近,金鞭自是已经失去了作用,色无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