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剑眉道长提醒,滕向东也想起了在城门口发生的一幕。据他所知,演宁早在宁清县的时候,就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对秦之初既忠心又虔诚。如果放在半个时辰前,或许他还不知道内中的深意,现在却是知道了秦之初可能有借此举动,竖立起来标杆,让人都向这个榜样学习的用意。
滕向东笑了笑,“剑眉道长,大人的深意,草民不敢乱说。我只能粗略谈一下我的拙见。从演郎中、星海大师,还有奇志道长、李钦道姑三个人身上的共同点分析,或许能够找到答案。”
“共同点?”剑眉道长还是一头的雾水。
滕向东进一步提醒道:“大人待我等一片赤子之心,带领我们踏上修炼之路,并为我们清楚了修炼之路上可能遇到的各种各样的障碍。
可大人从来没有主动要求我们回报过他什么?不让我们缴税,不用我们纳粮,即便是交给我们一些事情做,事后我们得到的。也比我们付出的多。
还有,大人在历次任上,都是光推善政,自掏腰包。每次都是几百万两的银子就拿了出来,在宁清县,铺路修桥,在永|定县,修筑城墙,他可曾为了这些事情,收过百姓一分苛捐杂税?可让百姓出过一份力?”
剑眉道长说道:“这是大人爱民如子。高风亮节。对我们这些身边人,宽厚仁爱。”
滕向东见剑眉道长还是不开窍,只好继续点醒道:“大人高风亮节是大人的事情,难道我们这些大人治下的百姓、下属、亲随、扈从等等,就无动于衷,只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行了?
剑眉道长,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你这个护卫队长当的可不合格。你想一想,大人几次遇到危险,是你给大人解了围。还是大人自己把侵犯的敌人给赶跑了?这能叫做好分内之事吗?
大人还不赶你们走,这是大人的仁爱,你除了努力提升自己的手段之外,是不是还该做点别的什么?你再想想演郎中,星海大师、奇志道长和李钦道姑,对比一下,你跟他们之间的差距,就该知道怎么做了。你再想想那些百姓,又是怎么做的?”
滕向东不能把话完全说透,他要是直接告诉剑眉道长不但应该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还要对秦之初虔诚,那就没有效果了,即便是有,效果也要大打折扣。
他在领悟了“虔诚”二字之后,就当即决定要改变宣传、游说的方式,不但要追求长生牌位的数量。还要追求长生牌位的质量,让每一个受他影响、给秦之初树立长生牌位的人,都是虔诚之人,而不是应景凑数之举。
剑眉道长脸sè有些不虞,滕向东说的话很不好听,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是草包了。但是仔细一想,滕向东的话也不无道理,他自从接受道录司的委派,给秦之初做护卫队长之后,在秦之初几次极其重要的关头,他还有定如等人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这时候,去追究滕向东话里流露出的不敬,于事无补,而且他又能够把滕向东怎么样?如果把秦之初比喻成一个团体的首脑的话,他是秦之初的近人,滕向东是红人,他这个近人想奈何红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很快,剑眉道长就把这些对他不敬的话给过滤掉了,他把主要的心思用在了揣摩滕向东话中深意之上,可是他想了半天,还是转不过弯来。其实,他也给秦之初树立了长生牌位,只是态度不是特别的虔诚,当然,论对秦之初的忠心,那是没话说的,但是忠心不能够和虔诚划等号,两者是不同的概念。
“腾员外,你能不能再说的透一点?贫道还是有些搞不明白。”剑眉道长带着几分请教的语气。
滕向东说道:“剑眉道长,有些事情如果说的太透,就没用了,就像修炼的时候,很多的时候,需要自己去悟。悟的出来,就懂,悟不出来,就懵懂、糊涂。大人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