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水缸里吐泡泡的聲音。金魚的尾巴拍打水面,製造出來的波瀾雖小,卻足以擾亂這兩隻妖怪的春心。他微微揚起下巴,那副衣衫半解的模樣格外勾人。
螢糙錯開視線,「變回來。」
茨木:「什麼?」
螢糙臉頰紅得如同火燒般:「變、變回男妖的模樣。」她咬住下唇,輕喘著補充:「變回有著巨大鬼手的茨木童子。頭上的鬼角也好,臉頰兩側猙獰的妖紋的也好,黑色眼底如同死水般無波瀾的眸子也好,我、我螢小糙都喜歡。」
須臾間,強大的紫黑色妖氣瞬間迸發。茨木的模樣嗜血且殘暴。他勾起嘴角,那副遊刃有餘、自信滿滿的模樣讓她再次感到氣惱,可是這大妖怪……也太好看了吧。
腳抬起。踩在他的鎖骨處,然後一路向下。靈活的腳尖挑開他唯一的褻衣,露出胸前輪廓分明的線條,還有兩枚淺色的……茨木錯開視線,喉結上下滾動,但是沒有任何不滿的情愫,顯然是默認了她如此挑釁的動作。
螢糙的腳尖繼續向下,直到茨木發出悶哼。「咿呀~踩到小茨木了。真的很抱歉啊~」她完全沒有歉疚的語氣,調戲。從話里到話外都透著調戲的意味。
「今天汝是什麼顏色。」害羞的情愫暈染上大妖白皙的肌膚,茨木錯開視線輕輕問了一句:「還是糙綠色嗎,亦或者白色……」
他究竟在問什麼呢?
認真想了想。「咿呀~」螢糙突然明白過來——這、這傢伙究竟在胡扯些什麼啊,竟然問她兜襠布料的顏色。上次交尾是野外,月光姣姣確實看不太清,但是、也不能這麼直白的問出口吧?
「白、白色。」螢糙結結巴巴。
他只感到小茨木越來越硬。忍不住上前,卻被她用腳丫抵住胸口,支撐著身子,示意不准。「吾喜歡白色,難道汝不喜歡嗎,嗯?」茨木童子的聲音格外溫柔,那稍帶沙啞的性感聲線,幾乎能溺死一切被他拖入深淵的女妖。除了螢糙。
瑩糙骨子裡很要強。腿更加用力的抵住,不讓他湊近半分。自己也很情動,奈何就是不表態,只輕笑道:「求我啊~想要,就求我。」
要被氣哭了。茨木直接用妖力將巨大的鬼手幻化做正常男子大小。隨之強硬的摟住她的小身子,從身後靠過去,貼在耳邊輕聲道:「奶我。求你。」看到她稍微皺眉的模樣,他又補上一句:「吾想要。」
螢小糙直接跨騎在茨木腰部的位置。反壓。將他推倒在床褥內。
「好啊,」她的表情玩味,「糙爸爸艹死你。」
……
只有一盞屏風,可以遮擋從窗外透進來的視線。這一折騰,就從黃昏昭昭,至深夜子時。再從月上柳梢頭,持續至天降破曉、雞鳴蟲叫。
茨木童子身為實力強大的大妖怪,體力自然比糙木系的她,好上許多。也是第一個醒來。單手拄著下巴,側過身子看螢糙的睡顏——她眼眶的位置稍微有些腫,是昨日求饒哭的。肌膚白皙,睫毛顫動著不知道做了什麼夢,還皺眉嘟囔道:「茨木你、你別動,小糙疼~」
「噗嗤!」茨木童子笑了。他似乎很久都沒這麼開心過——依稀記得上次開懷大笑是與摯友酒吞童子的初見。那時的茨木追求與強敵交手的快感,寂寞得如同懸崖頂端對著圓月嘶鳴的野狼。見到鬼王酒吞,仿佛看到了微光。
然而,自從擁有了她,茨木的世界整個被太陽照亮。他經常想著:「如果吾和汝有孩子,會是小茨木還是小瑩糙呢。」今天便是三月初七——大江山妖怪退治。想到這兒,茨木的神情重新變得嚴肅,他留戀地收回玩弄她鬢髮的手指。
「給吾一個,繼承吾強大妖力的孩子。讓他獨占你。」茨木童子打從骨子裡,對瑩糙擁有極其強大的欲望,聲音逐漸低沉下去:「……抱歉,生而為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