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我怎会不理你?! 我……我……”游岩秀好急地嚷嚷。
听着妻子坦述昨日之事,他圈在心窝处的热泉、泡饱冒得更厉害,咕噜咕噜、咕噜咕噜……想笑、想哭,喉咙堵堵的,原觉得委屈,觉得自己好可怜,如今那要死不活的恶感迅速消散,他美目定定看着她,俊庞红红的。
“唔……好啦,我那时是有一点点气恼啦!”其实是非常气恼。
“秀爷昨夜躲起来喝酒,喝那么多酒,实在不好。”
“我就是……那个……心情刚好不太好嘛……”脸更红。
“秀爷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你躲起来不理人,我心里也会很难受啊!”
“禾良……”脸红,外加一脸愧疚。“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你会难受……”变态的是,他游大爷现下心情极好,妻子因他的难受而难受,他开心得很,若非极力控制,薄薄的桃红唇都快咧出笑来。
他的抓握略微放松了,禾良抽回被握住的细腕,两手轻捧他的脸庞。
她仔细瞅着他,看进他神魂里,不让他逃避。
“那么秀爷能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听了吗?”
游岩秀有些发晕,仿佛那些消散的酒气又一股脑儿涌将出来,团团围住他。
着迷地望着妻子嫩红的秀容,他呐呐反问:“要说什么啊?”
“嗯,就说说那个黄衣人的事。说对方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跟咱们为难?为什么选在那当口对秀爷下手?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不见?”
游岩秀没有任何动静,仍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妻子。
“秀爷不肯说吗?”
禾良脸容轻倾,唇瓣几要碰上他的,带着几分奇异的诱惑。她在诱惑自己的丈夫,想从他口中套出一点什么。
粗嘎的气息喷泄而出,游岩秀觉得鼻头发热,有股血腥味直往上冲,像要喷鼻血了。他挺直上背想碰触妻子的红唇,但她故意往后撤,四片唇瓣欲碰不能碰,惹得他胸间发痒,浑身不对劲儿。
禾良又一次轻轻吐息。“我查对了,今年抢旗队共有一十八队,穿那一身黄衣的正是‘捻花堂’的人。是他们跟秀爷闹了什么不愉快吗?我问过二爷,他不说,他要我来问秀爷,你若再瞒着我,我只会更忧心啊!”
游岩秀不是不说,是一时间恍恍然,注意力全被妻子身上的香气引了去,不知该说什么。
“禾良,你……你好香……这味道很不一样……”有股甜滋滋的气味不断钻进他鼻中,让他无法集中精神,他鼻子比狗还灵,嗅到那气味就一整个瘫痪了。
闻言,禾良翘起唇角,她放开捧覆他俊颊的小手,右手钻进左袖袖底掏啊掏的,终于掏出一只扁扁、长长的漆木盒子。
盒子呈朱红色,盒身有美丽的天然木纹,做工相当精细,她扳开盒扣,揭开朱木盒的盒盖,那盒中之物呈在他面前。
“秀爷,吃糖吗?”
禾良淡淡笑问,将朱木盒递至他面前。
游大爷懵了,隐约知道自己完了。
有这盒糖,禾良要想从他口中套话,简直……
易如反掌!
第6章(1)
外人皆不知,游大爷生肖其实是属蚂蚁。
他嗜甜食,尤其是妻子亲手做的小食,每一种他都爱,每一种都能让他感动到痛哭流涕,然,在痛哭流涕之前,他必须先躲起来,不能教谁瞧见,那是他游大爷内心深处最最机密的秘密。
眼前这一盒糖,力量十足强大。
瞪着。他着魔般瞪着。
他口中大量泌出唾液,心脏怦怦跳。
扁长形的朱盒之中,每颗约莫指甲大小的糖都长得圆滚滚、亮晃晃,金黄外衣,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