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些日子!”
她踌躇了一会,奇怪那些话为什么这样难讲,她有点唇干舌燥的感觉。
“说下去!”公爵做了个手势。
“后来我父亲……赌钱输了,”安妮妲只得继续,“我父母只能离开伦敦搬到卡夏城去,因为以前赢来的房子就在那里……就这样的,他和所有的老朋友失去了联络。”
“我父母一直没和他联络?”
“没有!”安妮妲摇了头。
“这一点我早就料到了!我父亲从不念书,他对人一直抱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
“可是我父亲谈起你父亲的时候,总是怀着感情。”安妮姐不安地说,“因此我想。虽然他已……过世了,公爵阁下或许还会亿起往日的情分,同时念在我是他的教女……而愿意……。”
安妮姐的声音消失了。
在公爵的注视下,要她把那几个备好的字眼说出来,实在不可能,她不由自主地神经紧张起来。 “你要他做什么?”公爵等了一会,看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便又催促她说。
“我要他……把我的两个妹妹介绍给……伦敦的社交圈。”她结结巴巴地说出这句话,两颊也跟着烧红了,直红到耳根子,但这份姹红依然掩不住她那双大眼所流露的焦虑之色。
“把你的妹妹引进社交圈?”公爵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我父亲绝不会喜欢你的建议——他最痛恨所谓的社交圈了!他也从不需要它!至于你年轻的妹妹——我怀疑他会和她们说上一句话!”
“可是我们再也找不到能帮忙的人了!”安妮姐低低地说,“而凯柔是那样漂亮,比你所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漂亮上千百倍;并且雪伦也是非常、非常漂亮,只是漂亮得不同。她们截然不同于寻常的女孩——她们真正美得脱俗!要比伊莉莎白和玛利亚·甘宁漂亮多了……若让她们就这样埋没在乡间,这太不公平了!”
“假如我父亲真答应了你这样别出心裁的建议——当然我知道他是绝不会答应的,那么,你是否顺便也建议他替你应付这些开销呢?” 他揶揄得太过分丁,安妮妲禁不住怒从中来。但是她及肘警惕到:一发脾气,一切便就完了,她应该用礼貌而诚恳的声调来回答。
“当然不!”她回答,但是挑畔的成分远比礼貌多,“我们已准备自己负担‘自己!”
她一面说,一面把小荷包里的皮盒子掏出来遇了过去。
“嗅,那是什么东西?”公爵霎了霎眼。
他并没有接过来的意思,于是安妮妲站起来,越过保持在他俩之间的距离,把它塞进了他的手里。
他打开盒盖,望见了那一串她母亲为她们留下来的项链,一时愣住了。
“这是我父亲从印度带回来的,”安妮姐立刻补充说明,“妈妈一直留着它,不论我们有多穷都不肯卖,我相信她有意把它留给凯柔和雪伦做嫁妆。”
“可是在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她们绝对找不到适当的对象,必须让她们来伦敦!”
“你认为这就够做她们的用度了?”公爵又问。
“至少值五百镑!只要她们赶上这一季,在今年六月前,她们一定找得到结婚的对象!”
“哦,我发现你已经仔细研究过了嘛!梅登小姐。”公爵又用眼光把她打量了一次。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对我们有多么重要!”安妮姐回答。
“我们?”他反击似的问,“我第一次听到你把自己纳入这个大计划里。我还以为你只关心你的妹妹呢!”
“我是说……我也得到伦敦来……这样才方便照顾她:们……或指导她们,”安妮妲被问得呐呐得说不出话来,“假如她们自己就能应付……我就没有理由留在伦敦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