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是緣分不夠深厚的緣故，他和白小綿見面的時間，似乎還沒有一千多。
白小綿見到他總是很高興，但還是愛睡愛吃，不像兔子像豬。他睡著了之後，戶鴻哲忽然想起自己之前在他額頭上寫的字，一直沒得到過回應。於是不甘心地開始又在他心裡寫字：我可以和你談戀愛嗎?
畫室里總是會來人，倒是很難猜出來是誰寫的。所以戶鴻哲又怕引起白小綿的懷疑，又期待著白小綿能猜到他身上來。
這種矛盾的想法折磨得他快要發瘋。
白小綿對這個默默表白的人有過好奇的想法嗎?
白小綿總是表現得很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會瘋狂點肉菜。
戶鴻哲覺得很奇怪：&ldo;我哥沒給你餵過肉嗎?……不，我的意思是，你和他在一起住的時候沒吃過肉嗎?&rdo;
白小綿啃著蛙腿，自己也覺得很疑惑：&ldo;我以前很少吃肉的。&rdo;
戶鴻哲心疼他，於是又給他點了盤豬排。白小綿說：&ldo;我們的畫真的能去參賽嗎?&rdo;
&ldo;怎麼不能?&rdo;戶鴻哲為他揩去嘴角的油漬，放在自己的嘴邊舔了舔，&ldo;我已經報名了，這個系列也只差最後一點東西了。&rdo;
這個動作真是太曖昧了，看得白小綿臉紅心跳，低下頭一個勁兒舔嘴。
戶鴻哲被他的羞臊撩得臉紅心跳，有時候他甚至覺得白小綿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敢承認：&ldo;小綿……&rdo;
&ldo;我，&rdo;白小綿看了眼他，又馬上別開目光，&ldo;你之前問我，有沒有喜歡的人。&rdo;
戶鴻哲忍著衝動：&ldo;嗯。&rdo;
&ldo;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rdo;
從戶鴻哲對他說了那個&ldo;突然喜歡上同性好友&rdo;的朋友開始，他就覺得自己不太對。
他好像總是容易想起戶鴻哲。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戶鴻哲占據了他大部分的視野。可能他的日常太單調，見到的人又實在是少，也可能是因為戶鴻哲總是能帶給他快樂，讓他感受很多新事物。
回過神來時，已經發展到了他想想戶鴻哲，就能在嘴邊掛上笑的程度。
即便他對感情上的事情知道的很少，但下山這麼久，他再遲鈍也能有所感覺。他和戶鴻哲嘴裡的那個&ldo;朋友&rdo;很像。
而最近總是能收到的那些告白，他也猜過是不是戶鴻哲的呢?
這太奇怪了，他明明只是想來找一個能願意和他一起回山的母兔子，並不是想找人類的男孩子。
退一萬步講，人的生命如此短暫，他們在一起能夠合適嗎?
他會不會只是因為和戶鴻哲走得近，所以產生了錯覺?
心裡知道不應該再繼續和戶鴻哲接觸，但實際上收到邀請的時候，他還是很高興。
這份高興的情緒似乎不受控制了。
&ldo;不知道什麼?&rdo;
白小綿的眼睛想告訴他，但嘴卻不聽話：&ldo;沒什麼。&rdo;
他很喜歡和戶鴻哲在一起的感覺，卻無法想像和他有更近一步的關係，這又是為什麼?
戶鴻哲又捏捏他的耳朵。
他們所在的這個夜宵攤，很喜歡放電視。放的內容都是些八點檔狗血劇，今天難得放了一次紀錄片，講的是鐵線蟲。
白小綿看得津津有味。
戶鴻哲說：&ldo;你喜歡這類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