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白,你也不算笨,可惜,太迟了。看在你为我解决凤熙岚的份上,我便让你做个明白鬼。”斜睨着我,那倨傲的神情好似施舍一般,而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痛的欲死。
“这个大陆平静太久了,四国里也有太多的人需要一个机会,一个取得自己想要一切的机会。我苦等了几年无果,既然等不到,那便由我自己创造好了。赫氏要粮,我给,所以赫氏的朗月愿意假意出兵让我借着平乱的机会握住兵权。云清需要清除他登上皇位的障碍,所以我劝说赫氏突袭晋国,围歼了皇储云枫。而你的焰国皇帝,他提出的条件是你,他答应,只要我借机解决掉你所有的男人,将你给他,他便愿意让赫氏军队穿过焰国直袭晋国。”
蜜色的指尖划上我已然有些变黑的脸颊,“多销魂的脸,即便同样是女人,我也很难抵抗你这张脸的魅力。难怪焰国皇帝这般钟情与你,说起来也要多谢你了,若不是因为你,这个计划不会那么顺利。只是你那个情人皇帝太过天真,我怎么可能让你活着,你多活一天,我就要担心你会不会把你那些千奇百怪的武器提供给我的敌人。像你这样的毒瘤梦魇我怎么可能不除掉?”
“咯咯”地娇笑着,看着我开始涣散的紫眸,满是得意,素手将那埋入我胸膛的匕首抽出,冷眼看着我那月白色的身影倒下。
身体的痛,及不上灵魂之痛的千分之一。随着身子重重地倒下,我竟然觉得是种解脱。我好累,在这场他们两皇两王的棋局中,活得好累。
那曾经不舍的身影,那爱的誓言,原来就是我的催命符。我一直欺骗自己,骗自己清霖并不知晓一切,骗自己他还是书房里那挥散不去的执拗身影。原来,我是怕痛,所以麻痹自己,只是当真实的手指戳破我那微薄的可怜的谎言时,我还是痛了,痛的彻底。
我一直以为云清只是棋局中的一员,却从不曾想到,原来,他也是那个布局的人。那般猛烈的夺了我的身,让我丢了心,难道只是为了如今让我痛,让我瞬间失去所有?若是让我痛是对我发现你秘密的惩罚,那你该笑,因为你做到了,我痛,痛到渴望死亡的降临,痛到,觉得那无尽的黑暗才是我渴望的归属。
气力,已经随着流淌而出的鲜血散的一干二净,月白色戎装上,黑红色的血渍越来越多,一如我,渐渐被黑暗侵蚀。颈间,那象征着他们祝愿的丝巾已然看不出任何的花纹,沉淀下的,只有黑红之色。灵魂好似被抽离出了身体,紫眸合上的那一刻,我想起了很多,也忘记了很多。
想起了逸尘爱用微凉的指尖亲昵地刮着我的鼻子,然总是默默站在我身后,为我遮风挡雨。调皮的宇泽爱嘟着嘴吃着醋,默每次都笑的那般邪魅,好像不勾去我的魂他便不肯罢休。想到了月下,寒抚着自己有些微凸的肚子笑的幸福,树下假装学不会亲吻的澈笑地甜美。想到了那爱扮猪吃老虎的酒鬼主人,不消一言一语,他便知道我想要什么。还有那专门和我怄气的狮子男,大声吼我时的可爱。一切,都好幸福,好温馨,只是这些幸福,已然从我指尖溜走。
我已经忘记了我对他们的许诺,无论是温馨的小院还是携手走天涯的未来,亦或者是永生的守护,我都已经忘记,因为我做不到,再也没有机会去实现。
原来,我走的很不甘,带着太多的遗憾,欠下太多还不清的债。
真的,我很不甘,只是,任由我如何的不甘,我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宿命。
若是我的穿越,为的是那茫茫人海的相遇,经历风雨后的分离,碎成一地的伤心,那我宁愿我不曾来过。但愿这是梦,梦醒后,我还是那抹应该踏上奈何桥的幽魂,不曾背负这些刻骨的债。
粘满黏稠血液的手微动,在那白玉上画出一道瑰丽的弧线,耗尽最后一丝的力气,抚上颈间的丝巾,然后,陷入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