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沒有遺詔也沒有太子,就看誰說得有理,看誰不是正統。
如此,兩黨之爭之間已有劍拔弩張之態。
眾臣們你來我往爭得熱鬧,卻見天星司儀突然對著白修隱跪下,&ldo;臣有事啟奏。&rdo;
見他竟對白修隱跪拜稱臣,不免讓人想起皇帝駕崩前曾密詔於他,商議良久,莫非已定繼承之人?
尚書一黨冷眼看他,&ldo;司儀莫是糊塗了。如今新帝未定,司儀怎得就對四殿下俯首稱臣起來。&rdo;
&ldo;並非我聞風駛舵諂媚獻寵。&rdo;他一副坦然姿態,&ldo;先帝駕崩前曾密詔於我,得知四殿下大主之兆將近,但為防再起事端,兄弟鬩牆,皇上一直未肯再立國本。&rdo;
&ldo;大主之召?&rdo;有人冷冷一笑,&ldo;如今先帝駕崩,司儀自然是想說什麼便說什麼了。&rdo;
&ldo;並非我胡言亂語。為防諸臣爭論,先帝曾留有遺詔,封於東宮正殿的神龕之內。尚書若不信,可派人去取。&rdo;
禮部尚書斜眼橫他一眼,&ldo;若有詔書,司儀為何不早早稟明,又為何拖至現在才說。&rdo;
天星司儀只是淡淡一笑,&ldo;尚書為大皇子據理力爭,我如何插嘴呢?&rdo;
本是兩黨互爭,天星司儀卻將所有的爭論推給了尚書一黨,倒顯得像是他們故意謀權一般了。
內監很快將遺詔取來,明黃色的遺詔讓尚書一黨臉色瞬間變得青白。本是以為仗著沒有詔書才會被禮部尚書煽動,各自為黨,若早知有遺詔一事,他們怕是早已俯首稱臣。如今這樣一鬧,必會被白修隱歸入對黨之列,若他真的登基,以後在朝中的日子便難過了,更別提什麼仕途了。
心中任殘存著最後一點希冀,他們翻開遺詔,卻只看到立白修隱為帝的遺言。
天星司儀臉上有微微的笑容,&ldo;丁尚書看看,可是皇上的筆記?&rdo;
遺詔的字體虛浮無力,但字的風格總是不會變的,禮部尚書有些絕望地點了點頭。
&ldo;等等!&rdo;突然有人叫了一聲,&ldo;等等!這遺詔沒有印鑑!這遺詔沒有印鑑!&rdo;
突然而來的發現讓尚書一黨抓住了最後一點希望,&ldo;沒有印鑑,遺詔便不作數!&rdo;
&ldo;先帝說見字如面,你們既識得先帝的字,便也明白先帝的旨意。&rdo;
禮部尚書哈哈一笑,&ldo;字可以作假,印鑑卻不能。&rdo;他揚眉,堅定了聲音,&ldo;沒有印鑑,遺詔真假不明,便不做數!&rdo;
&ldo;那這個做不做數。&rdo;一直沉默不發的宋行安突然開口,引得眾人的目光後舉起手中之物,睨向他們。
是皇帝曾賞賜給他的龍珮,上至文物百官,下至尋常百姓,見珮如見人,皆要聽命於此。
他將龍珮高高舉起,&ldo;皇上遺詔,立四殿下為帝!&rdo;說罷便朝著白修隱跪下,&ldo;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rdo;
宋行安一黨皆朝他跪下,山呼萬歲。
其他人愣住了,不想宋行安回來這麼一出,干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跪吧,便再無翻身的可能。
不跪吧,一不留神便會被扣上抗旨不尊的罪名。
果然,宋行安看著一眾為跪下的官員,&ldo;丁尚書可是想抗旨不尊?&rdo;
&ldo;放肆!&rdo;禮部尚書怒目看他,&ldo;先帝給你龍珮的權利,卻未想你利用這權利謀權篡位擁立他人為帝。&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