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一辨,就會發現那笑容和白修隱的笑容十分相似。
都顯得那樣乖巧懂事,不爭世事。
皇帝拍了拍白修隱的肩膀,&ldo;修隱很是懂事。&rdo;
白修隱抿嘴輕笑,似乎這個誇獎讓他十分羞澀。
&ldo;若不是因為你出身低微,修隱就……&rdo;皇帝似乎喝多了些,自知失言,話說道一半,只嘆了口氣。
白梨依舊笑得溫柔,&ldo;白梨不怨出身,更不怨皇上。&rdo;
皇帝的眼睛在那張臉上停留了很久,良久才緩緩說道,
&ldo;白梨,你變了許多。&rdo;
&ldo;人都是會老的。&rdo;白梨扶了扶耳邊微微鬆散的髮髻,&ldo;皇上醉了,我扶皇上去歇息吧。&rdo;
&ldo;兒臣告退。&rdo;白修隱默默退下,掩上房門後發現今天的月亮出奇的圓。
月明星稀,他不知怎的就走到了上林苑。
鞦韆斷在地上,還有殘落的點點花瓣。
他撿起鞦韆繩子,在斷處的地方打了一個死結,坐著搖晃起來。
夜裡的風帶著涼意,黑暗中卻有格外安靜的感覺,蟲鳥聲作伴,他用腳蹬著地晃起了鞦韆。
一個人晃不了多高,卻能感受到讓人舒適的春風,還有一仰頭就能看見的梨花,仿佛觸手可及的梨花。
他也伸出了手,對著那朵梨花,只可惜還差了很遠,倒是月光將他的指尖襯得泛白。
他又晃了晃,心想,怪不得白修澤這麼喜歡這個鞦韆,這個位子的確是很舒服。
就這樣靠著鞦韆,他竟睡了一夜,混著一夜的涼風梨花和圓月。
早上露氣深重,白修隱在濕涼的冷意下醒來,他跳下微微搖晃的鞦韆,望向東宮的方向。
彼時白修澤還未醒來,卻睡得不大安穩,睡夢中他反反覆覆夢到從鞦韆上跌下來的模樣,驚出一身身的冷汗。
辰時一刻是上早課的時候,他早習慣在這時候醒來,卻發現床邊有人正看著他。
他抱著被子不善地看著床邊的白修隱,&ldo;你怎麼在這兒!&rdo;
警惕的臉上有剛剛醒來的惺忪睡意,眼睛卻頓時亮了起來,像是嚴守自己領地的小豹子,張牙舞爪卻十分可愛。
白修隱笑眯眯地看著他,&ldo;和哥哥一起去上書房上早課啊。&rdo;
&ldo;誰要你和我一起。&rdo;白修澤不屑地將連別到一邊,翻身起床,由著宮女為他更衣洗漱。
和上太子才能穿的四爪蟒袍,束好鎦金太子冠,腰間系上羊脂白玉的系璧,方才坐下,由著宮女布早膳。
這一番打扮,即使天天如此,也顯得他天家貴胄,氣度不凡。
早膳是蝦仁白玉粥,一兩碟精緻的風味小菜,和兩三個巴掌大的水晶包。
白修隱也不客氣,順勢就坐到了白修澤的旁邊。
&ldo;你幹什麼。&rdo;白修澤皺了皺眉,不耐煩地看著他,小小質子竟然問也不問一聲就坐到了他身邊,豈非無視尊卑。
白修隱轉過頭來,眼睛亮亮地看著他,&ldo;哥哥手不方便吧,怎麼吃東西呢。我來餵哥哥好了。&rdo;說罷便端起白修澤面前精緻的瓷碗。
&ldo;你給我放下!&rdo;像白修澤這般驕傲的人如何能讓他喂,即使手不怎麼方便,也要繃著臉&ldo;我自己能吃。&rdo;
白修隱被他一吼,癟癟嘴,十分委屈的模樣,又將碗放下,用一副可憐兮兮的神情盯著白修隱看。
那眼神看得白修澤不爽得很,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