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是跪坐在地上的,这样的姿势容易引起双腿麻木,见水木一对自己的追问许久也不曾作答,周末觉得这应该是个漫长的交涉,于是他看了看不远的沙发,试图站起身来,将水木一哄到沙发上坐好,再慢慢来问。
但是他刚刚曲起一条腿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水木一却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口,毫无防备的周末被拽的一个踉跄,忙伸出一只手来撑地,才稳住了身形。
“怎么了?”虽然如此,周末的声音还是柔柔的,他看了看水木一,哄着问。
水木一自己也曲起腿来,但是他却并不是要站起身来。他的另一只手也捉住了周末的另一边领口。
周末悄悄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
“还要打么?”他低声问,“别打了好不好?你累了。”
水木一看了他一眼,却做了个让周末觉得匪夷所思的行为——他主动地吻了过来。
周末显然完全没有料想到水木一会主动吻自己,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索吻。水木一今日的一切行为都叫他觉得惊奇诧异,他忍不住想推开了这个反常的人儿一些,试图问清楚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水木一却牢牢地拽住了他的领口,不让他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周末先是清醒着的,因为水木一实在是太反常,所以他一直都在花心思去猜测他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水木一一直在辗转地折磨着他的唇,轻咬、浅啄、细吮、舔舐,周末努力让自己的神志聚集,他盯着近在咫尺的水木一迷茫的微睁的眼,明明是想要使自己清醒的,却越来越不能清醒。小腹间的一团火渐渐腾起,被水木一碾压着的唇也渐渐越来越火热,在迷乱失控的最后一刻,他猛地推开了水木一一些,沙哑地问:“我问你最后一次,你今天究竟是怎么怎么了?”
水木一依然只是看着他,面无表情。
周末深深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使自己摆脱被水木一柔软湿润的吻撩拨起来的□。他是很想要,但不应该是现在,他必须先要清楚水木一反常的理由究竟是什么。虽然他对水木一的主动很乐见其成,但是他并不希望这样的主动是建立在反常的基础上。
“木一,你究竟怎么了?是谁又找你麻烦了吗?”他认真地问。
水木一忽然几不可闻地冷笑了一声,带着痛到不能再痛的麻木的讥讽。
“怎么会?”他淡淡地说,“只要我一天是你的人,谁会敢来找我的麻烦?”
周末终于听出了一些缘由。
“真的是又有人找你麻烦了吗?是谁?”他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很平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叫人觉得毛骨悚然,“难道还是他?”
“就算是,那你又还想怎样?”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他说。
水木一冷笑。
“你什么时候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过代价?”他嘲讽,“这些话只是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这个世界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公正,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那都是狗屁。公平的标准永远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周末静静地听他的发泄和牢骚。
“你错了,”他轻轻地说,“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一定会付出相等的代价,而我,大多数时间里,都是站在被动的位置上,包括拥有你。”
他平静而温和地凝视着水木一。
“不是这样吗?如果没有苏繁几的过失,我想我还不会卑劣到设计一个圈套来得到你吧?何况说句自大的话,就算我是个性取向与人相异的人,但是自动想躺到我身边来的人还是多如过江之鲫,即使我当初的确看上了你,也还没有那心情特地为了你而去动脑筋,你今日的一切,表面上看起来是我带给你的毁灭,其实也不过是你为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