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猛烈,而且还在迅速蔓延。
君浣溪定了定神,打开药箱,取了药丸喂进她的嘴里,边做边道:“楚略,你封住她伤口周围的几道穴道,我来把毒血给她吸出来“”,”
话声未落,楚略已经是两指并起,刷刷几下飞速点击,接着,突然低头,朝着那一片嫩白俯身下去。
“你……”
君浣溪低呼一声,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他一口接一口,为少女吸出毒血。
这,是怎样一份炽热的情感,毫不犹豫,义无反顾!
想不到,平日沉稳内敛的男子,也会带着如此强烈独占的意念,对于心爱的人,根本不愿假手于人,只想自已亲力亲为。
宇文子婴,真是有福之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楚略吐掉口中毒血,撑起身来:“浣溪,你来看看……”
君浣溪回过神来,仔细查看一阵,见得伤口处的血迹已经颜色转为鲜红,于是点了点头,取了纱布为她包扎好:“毒血已经吸出,药丸也服了,大体是没事了,不过也有可能引发高热,这个倒是无妨,你去守着陛下吧,放心,我会照顾她。”
楚略看了看那昏迷不醒的少女,犹豫一下,道:“那好,就辛苦你了。”
“那么客气做什么!”
君浣溪低头一笑,开始准备物理降温的物事,不经意抬眼,却见那男子立在帐边,怔怔望着自己,不由问道:“怎么,还有事吗?”
“浣溪,方才……我……”
听着那犹疑不定的话声,君浣溪别过脸去,轻声道:“方才我喝多了,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吧?”
楚略轻轻摇头:“没有。”
“那就好,你刚才有可能吞入些许毒血,等下自已试着运气,看看是否有异常,明早我再给你看看。”
“好,我去了。”
等到那脚步之声远去,君浣溪这才转身过来,悉心照顾昏迷的少女。
确如自己所料,不一会儿,宇文子婴果然开始发热,双手胡乱挥舞,意识更加模糊,不时伴有阵阵呓语:“楚略……楚略……你不要离开我……不……要……”
君浣溪去得帐前,唤人找来清水和烈酒,为她拭汗敷额,抹酒降温,半夜过去,宇文子婴时惊时醒,胡言乱语,直到天色蒙蒙亮了,休温脉息方才趋于稳定。
君浣溪守了大半夜,自已也渐渐困乏,不知不觉伏在边上睡了过去。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帐内光线亮起,感觉不适,才勉力睁眼。
茫然动了一下手臂,却见身上盖着一件男子外袍,目光慢慢移过去,少女横躺的位置,多了一道挺拨轩昂的身影,正低头下去,为其拨开额发,拭擦汗水,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只见他神情专注,动作温柔无比。
“楚略……求求你……不要送我我……”宇文子婴低低唤着,梦中犹在哀声啜泣,“父皇……母妃……不要……不要啊……,”
那一双纤细的小手,在空中挥动着,终于,被男子的大掌紧紧抓住,沉声保证:“我答应你,不送你走,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一定会的!”
少女被他轻轻拥着,逐渐平静下来,安宁入眠,唇边一抹满足的笑意,分外甜美。
真是一幅静好的图画。
君浣溪悄悄起身,无声无息行了出去,将一帐旖旎留给这一对有情人。
帐外,阳光终于从云层中透出脸来,难得的一日放晴,林中白雾散去,豁然开朗。
那边,一群汉子正在搭灶埋锅,准备早饭,许是因为林间露重,柴火未干,久久不燃,又吹又扇,捣鼓了半天,各人面上灰黑大片,相互看看,皆是忍俊不已,哈哈大笑起来。
爽朗的笑声,惊飞了早起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