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
那蚕丝片,是媚流自制,用来擦去残妆或是上妆所用,犹沾着一点胭脂印,散发着幽幽香气,特克里一看,便知事情不妙。华 ;夏 ;书 ;库 ;w…w…w。h……X…sk。N…e…T。
光泽细看那胭脂印:“这脂粉,匀泽细腻,光润可人,乃是用上等的玫瑰蒸了后,和上龙脑,冰片,朱砂及一定量的黄金与珍珠粉才能做得,一般百姓再有钱也买不到,只有宫中内造处的‘饰花娘’才做得出,没想到府上一个小小的丫头,也用得起这样的御赐之物,王子果然是好体贴的风月场中人。”
他看着特克里,阴鸷的眼神让特克里暗暗心惊,面上却笑得坦然。
特克里早知道他目光锐利,观察入微,上次他一举识破了自己对媚流的一点小心思,便给予了警告,这一次却留下这样的把柄在他手下,事情蓦地棘手起来。
“没想到王爷对这些还挺在行的,小王屋中的丫头是喜欢抹一些脂粉,不过用什么质量的,这小王却不知道,也就是王爷这样有艳福的人,对此这般了解,什么时候带小王也见识见识?”特克里避重就轻。
光泽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微微一笑,手指在蚕丝片上一点一点地摩挲,正在气氛快要陷入僵局时,安达雅来了,特克里在心中第一次发觉这个妹妹居然也有可爱之处。
“王爷,您来找我干什么?”好大的嗓门,人还没有跨进来,声音已经传了进来,随着声音传进,一阵香风袭来,特克里也不由得皱起眉头,这香味浓得!
“请坐,公主。”光泽站起来示意:“公主近来什么不进宫了?皇后已经问了几遍了,说是宫中少了公主的欢声笑语,甚是寂寞。上次因为昭明殿失火,不知是否让公主受惊。”
“当然有,我有一个非常得用的宫女,这一次也死了!”安达雅想到媚波不由得就可惜,从此没有人再帮她出谋划策了。
“什么样的宫女,让公主这样牵肠挂肚?”光泽浅浅一笑,温柔起来时竟然是一种无法抵挡的诱惑,如催眠咒一般,安达雅看着他的眼睛,失去了思考能力,情不自禁地便想要把心里的话倒出来。
“这个宫女,从前非常沉默,我几乎想不起从前她是什么样的,可是有一天,她突然开口了,帮我挑了一串手镯,很合我的意,后来她的话就越来越多,打扮我,还给我出主意,死得真是可惜。”
“原来是突然变得聪明起来的宫女?她还给公主出了什么主意?说不定,我也能找到这样聪明的宫女来服侍公主呢?”
这话分明是诱导了,特克里脸一变,便要插嘴,光泽已经料到了他的反对,微笑着道:“殿下,观棋不语真君子。我不会作对公主地有害的事。”
他的眼中,分明带着一种警告与承诺,特克里思忖了一下,选择了沉默。
接下来的事,可想而知,单纯又鲁莽的安达雅,没有能抵挡住光泽时而和风细语般的诱导深入,时而狂风暴雨般的多方位审问,一番算不上“交锋”的交锋下来,安达雅不得不把所有事情经过都说了一遍,包括那天她与媚波借助贤妃等人的手,想要杀媚流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招了。
本来以为是一场风花雪月的见面会,竟然变成了一场可怕的审讯,把自己那些阴暗的心理,完全暴露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安达雅不由得恼羞成怒,放声大哭,哪一个女孩子愿意在自己心上人面前显出自己最肮脏最卑鄙的一面?
虽然她的意中人有两个,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光泽。
“胡闹!”听完她的话,特克里再也忍心不住心里的愤怒,拍案道:“你简直是疯了!这种事也做得出?”
“好啦!好啦!反正做都做了,那又怎么样!媚流又没有死,死的是贤妃!从头到尾我也没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