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家的金园果满仓,为何你家清啷啷?莫非园子无人理,百花开得也不香?”媚流早听说过苗家的对歌,今天倒是第一次试。
媚流这是揶揄对方太懒,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这样的揶揄很正常,是男女间正常的*****手段,也是考问男子家境的一种手段。
“梧桐树高三千丈,凡鸟筑巢飞不上!妹妹好似金凤凰,不嫁我嫁哪个郎?”那苗家小伙子一脸英武之气,唱起歌来更是不凡,那十足的中气,不亚于媚流那个世界的男高音。
媚流笑唱道:“你的心思且放回,有嘴说话谁不会?”
“有嘴说话谁不会,发到白头最可贵。”苗家小伙子回道。
“风有来处水有归,百灵不是苗家妹。”媚流又道。
“只要阿妹爱阿哥,甜酒也能让人醉。”苗家小伙子又回道。
苗家的对歌,更多旨在意趣,歌词大多浅白有趣,对的就是一个心思灵活,一来一往,男子的真心表白,女子的屡次考验,男女情趣尽在其中。
媚流见那男子对得有趣,便又笑唱道:“花苞先要雨来撒,不见雨来光见口,就算口能翻锦绣,不能种出果满篓。”
那男子也笑道:“山看高来水看清,我的本事你看清,打猎下地是好手,还能为妹洗洗头!”
“哈哈哈!”媚流与媚溪媚浮笑得弯下了腰,这实在太有趣了!难怪苗家人喜欢对歌,原来不但能增进感情,还能培脑子的机灵度。
苗家的对歌不分高下不放行,除非分出高下,但是高手过招,有时要连着对个几天才算完,两人已经对了有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分出胜负来,这么对下去,自己可没有那么多空,于是干干脆脆地道:“这位大哥的心思真灵活,我认输了。”
“你太客气了,”那男子笑道:“我叫廖律,不知阿妹贵姓?是从中原来的?”
“是啊。我叫媚流。”媚流大方地应道,这里不像中原,忌讳问女子名字,男女间相互问名是很正常的。
“媚流,真是好名字啊好名字。”廖律道:“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呢,肯不肯到我们落宝寨歇一歇?”
话说得很客气,似乎是征询意见,但是他身后的男女已经围上来,拉的拉,扯的扯,叫着笑着闹着,非要媚流他们去不可,媚流笑道:“使不得,我们有事!”
廖律手一摊:“没办法,我们苗家的规矩,进了我们的地盘对不上歌,就得上我们寨子去喝酒再对。”
媚流一行人经不得他们热情相邀,便只好一路跟着他们来到这个落宝寨,落宝寨位于山的深处,人口似乎不多,一眼望着,房屋错落有致,牛羊鸡犬声相闻,屋前屋后种满豆瓜,真是一个好地方。
“这个男子倒是少见的高大,看这人品,好像与特克里王子也不差多少。”媚浮对媚流笑着道。
媚流望着在前面带路的男女,面上笑得异常美丽,回头瞥了她一眼,调皮地道:“山看高来水看清,你们两个太得意忘形了。”
“难怪?”媚浮与媚溪吃惊地问道。
媚流看了眼四下葱郁的草木,笑道:“男人的心,谁能说得清!不要相信男人的话呀。”
听到寨里来了一个大美人,全寨的人都好奇地围拢来看,寨主也亲自到了,亲自见过了媚流后,热情邀请媚流参加他们的椎牛节。
“椎牛节是我们苗家最盛大的节日,那天很多好玩的东西,你们年轻人一定喜欢,你们从中原来,未必看得上我们小寨子,不过也请你们一定赏光呀!”
寨主是个高高的中年人,笑声爽朗,在他的热情邀请下,媚流三人在这个山寨住了下来,这个山寨虽然不很大,不过风光极美,那农田里的水牛,池塘里的鱼与鱼蒌,顽皮小童一路笑着倒骑牛背上吹着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