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加加减减之后骆二娘初步计算出下半年地开支。却发现足比上半年多出三十几贯钱花费免心中一紧。叹道:“小家小户一分一厘都极重要。不可任意挥霍。”在京中家产上一千贯便可勉强称为中户。至于上户家财至少也几万贯钱以上。所以。虽骆家开了店。有了田产依其家产价值。骆家到如今也不过只是下户而已。
想到这里二娘思路自然转到了另一方面,开始担心再过些时日便是官府每三年一次户口人丁、财产等情况的登记今骆家才由乡村户转为坊郭户,还需相关官吏手下留情抬了门户等级,到时被迫多交赋税才糟糕。要知以前骆家便是遭了这些不明不白的祸事,当初骆秀才死后,本是乡村四等户的骆家却因官吏想要多收赋税被莫名其妙抬成三等户,从此赋税开销自是增加了许多,害得最后骆二娘不得不将女儿卖了,才够了治儿病以及交税的钱两。
骆二娘边想边在开支本上写下“打点官吏钱十贯”,但再一想却感觉太少,又添了二十贯,足三十贯的钱两。
见着又多出的支出,骆二娘叹了一口气,暗中希望这些钱两能打动登记户籍的吏官,莫抬了等级才是。
这会时候春香在旁边自是看出骆二娘心思,便道:“骆妈妈这般节流也不够的,不如想着开源才是,前些时候那二十亩地不是收回来了吗?我听得如今旁边的田地有些庄户不种粮食改做了其他物事。”
骆二娘点了点头道:“虽田地是回到自家手中,但如今田家上的粮食还要等秋收时,由原来的户主全部收走之后,此事才算完全成交。至于以后田里种甚物,我也是想过的,虽这三十七亩算得上良田,但出产的粮食也不过七十石的粮食,减去雇用佃客以及赋税等支出,连全家十口人一年的口粮都不够。”
停顿了一下,骆二娘继续道:“所以我这时日子便想是一半的地里不种粮食做菜,比如种大姐做芽菜的原料芥菜,待有了收成全制成芽菜,不仅家中够吃节约一些菜钱,而且还能做芽菜臊子拿出去卖,虽本小利薄,却是细水长流能生钱的生意。而另一半地里种粮食,如今米是一天一个价,前二月还不过四百五十文钱一石米,如今却已涨到五百三十文钱一石米,想来这米价还会继续涨,家中能出些粮食也是好的。”
春香听着骆二娘的话,自是笑道:“原来骆妈妈已是考虑得周全,其实我还正想建议就种芥菜,前几日打听过城效有些农户做了些芥菜,都是初秋播冬季就能收获大约几百斤,不费太大力气。而且收获了芥菜之后,借着间隙还能再种一季的蔬菜。”
骆二娘拍着春香手道:“你且用心了。”
春香笑道:“为骆妈妈解愁,自是
任。”
在骆二娘与春香在屋里商谈种地细处的同时,子菱在屋里正准备竹手绢,却见着秋香一脸偷笑着进来随口问道:“你怎笑得如此开心?”
“大姐不是让我为刘家门子大哥送添箱的衣物吗?我且从他口中听见一件新鲜事。”秋香小声说道。
“甚事?”
秋香又笑了一声,道:“是与大姐有关的事。”
子菱见秋香说吞吞吐吐,不耐道:“这会时候你半说半藏干甚,我正热得发慌。”
秋香抿嘴微笑道:“门子大前几日刘夫人骂了她家的大媳妇。”
子菱不免八卦起来,“既是干娘骂刘大的娘子有何干系?”
秋香说道:“自是有天大的关系。原来刘大的娘子想让她家哥哥跟我家求亲欲娶大姐你进门,便私下央刘夫人出面说几句好话,却不想刘夫人一听自是恼了,便责刘大娘子怎昏了头,他家哥哥前几年宠妾伤妻之事人所周知,任谁家也不愿将女儿嫁到他家去。若撮合二家,岂不是害了大姐你,让她失了脸面。”
这会子菱听了,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