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继承权,嫁妆支配权等等诸如此类的律法规定,但在家庭社会中却依然是以夫意为主,夫可以七出休妻,而妻子只能在丈夫存在外出3年不归或因犯罪被移乡编管,以及被丈夫同居亲属**或未成,才可提出离合。若妻子未经丈夫同意便私自离家,若被告了,自会被官衙判二年的刑徒。
这会周婆子端了一盘果子进院,见小幺红着眼像是哭过,便好奇一问。小幺自是将事情一一道来。
周婆子听后笑道:“这有何难,若你家姐夫不想离合,你们设法让他主动想离合便是了。”
小幺自是苦笑,摇头道:“如何办得到?我那姐夫是个泼皮。”
绢儿见周婆子却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央得周婆子快快教授离合的手段。
周婆子笑了笑,便坐了下来,低声道:“婆子我说的自是一些龌龊之计,小娘子且不要笑话才是。”
小幺拉着周婆子的手,一脸哀怨,道:“如今我且是死马当活马病。能成自是最好,不能成,最坏的情形也不过如此。”
绢儿在旁边敲锣打鼓,“对付小人无赖,又何必在乎手段如何。”
周婆子瞧了四周,再无别人,这才细说道:“你叫你家姐姐凑出些钱两,偷偷找个杂户的娘子或瓦里的小姐,让她扮做有财的小娘子去亲近你姐夫,假意要做你家姐夫的妻,要你姐夫赶快休妻赶走女儿。若你姐夫真如你所说是个贪财蠢笨之人,必会上当,休妻再娶。”
小幺一听真是个不错的主意,先是高兴,又泛起愁,叹气道:“我家姐姐如何有多余钱财能找人做戏。我且还是先回家书,安慰她一番。待产下孩子后,再回家与她细商谋一番才是,只望她能熬到那般时辰。”
小幺紧拉着周婆子,与她细商量其间的细节和窍门,却听着天际边传来阵阵轰鸣之声,不一会大雨倾盆而下,三人便各自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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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算命】………
这阵雨绵绵下了大半个月,加上夏日炎热,自是滋生了许多病来,不仅二姐病倒在床上,就连着绣女珍娘和一妹也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有几天,待二姐和珍娘好上了些许,夏儿却又病倒了,让才进院子的另一位粗使女使桃花很是手忙脚乱一阵。
还好大雨终是停了,难得阳光明媚,二姐也放下平日不离后的针线,忙叫绢儿陪她出门一趟,自是活动筋骨,驱除霉味。
这会绢儿也是想出门透气气,这几日来除了照顾二姐,便是新绣了一件长剑形款式的扇套。又要到乞巧节,才是想起来一年前与二郞约定送他的扇套如今连个影都没有,岂不失信与人,只得忙着制出扇套,好生回礼才是。也不知二郞收到这迟来了快一年的礼物,会不会有恼意。
快要三年的女红学习,如今绢儿已是不输给院里的其他小娘子,偶尔还能做出一二领抹、绣帕之类的小物事,让小幺帮着售买,赚少许钱两做零花之用。
绢儿与二姐各自带上了盖头面帽出了门。现在绢儿快要满十岁,早已是到了出门应带面帽的岁数,虽说她当下也算是身份卑微,戴与不戴面帽自是无关紧要,但在二姐再三要求下,绢儿只得顺从了二姐,带上了帽子。
知二姐与绢儿是稍稍走动一下便回院子,周婆子小声叮嘱了绢儿几声,顺便央绢儿带回些川椒(即是花椒)。
出了门,绢儿还未问过二姐朝甚方向走,便听二姐低声道:“昨夜我做了噩梦,今日一天都是心神不宁,这次出门正是要找位算命相术先生,解梦算卦才是。”
绢儿听二姐话语极认真,知宋人对于梦兆之类的事很是相信,便道:“二姐且知甚地方有会算命的先生吗?”
二姐走在前边,道:“听说旁边甜水巷中有个极会算命卜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