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箩道:“妹妹这是赞我,还是自夸呢?有时我还真想见见你的娘亲大人是何样,才能生出你这般小妖来。”
子菱笑道:“我再灵光,却是比不得姐姐你才是。”
绮萝自是骄傲一笑,又露出愁容,道:“若你是生在我家,不知有多好。至少不会是刘家上下没一人能让我放心。刚才我与父亲的谈话,你也是听见了吧。”
子菱自是点头,就在刚才餐前,他家父亲便央得绮萝为哥哥们求得一官半职,毕竟他那节度使虽也领俸禄,却没有实职,不过只是虚衔而已,所以才希望自家儿子们能得差遣,好以后回乡能光宗耀祖宣扬一番。
“其实我也想过若哥哥能做官,自是我的一大助力,只是现在父亲才得了节度使官位,再向官家为哥哥求得官职,且是担心官家不喜,加上宫中其他娘子都在看着我笑话,更让我如履薄冰,唯恐受人指责。”
子菱这会笑道:“姐姐有甚担心的,你只需细想以你家哥哥平日的行事为人、处事品性等,到底以后是成你的助力还是成你的碍力。”虽只相处了半日,子菱却看出他家二个哥哥没有绮萝的一半聪明机灵,且是有些鼠目寸光以及市井小民的贪婪之心。
绮萝嘴里自念,“助力,碍力。”过了会终笑颜道:“也是妹妹看得明白。我家哥哥他们根本就不是做官的料,若真让他们一朝得势,指
犯出甚毛病,惹出麻烦,连累我不说,还害了全家。个富户逍遥自在来得实在。”
子菱见绮萝明白自已话中的意思,便不再多说,转而回到开制衣铺上边,二人很是兴奋的商量了半天,待离宫时辰到了,才依依不舍地分离。
子菱回去时,见着绮萝二个哥哥,心中暗自有些不自在,心想若对方知是自家闲话改了他家妹妹的主意,让他们失去了做官的机会,不知会不会被他们给恨死,
还好自家的话只与绮萝说道,自是传不出去的。这一想来,子菱便神清气爽,更无疙瘩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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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这会秋香叫醒了子菱。
“何事?”子菱慢睁了眼,自是一副不知梦醒在何处的茫然模样。
“吕大娘这会正客厅里上月的账,大姐可要见她一面?”秋香小声的问道。
前二年制办衣店时,因家中无钱,骆二娘在子菱的劝说下,自是一咬牙将二姐送给子菱的那二十亩田卖了,才有初期资本,之后许多天二娘且是闷闷不乐,在她看来开店不如种田来得安稳在子菱来看,这田且是不值得留,若在京中真有了田产,想必骆二娘这辈子说不定也不会离开这里,所以卖了一了百了只是辜负二姐对她的这番心了。
待骆家人在小幺的帮衬下选了:,开了店,请来了手艺人。之后骆二娘与子菱为了这家店大大小小、各类杂事自是忙如无头苍蝇,加之是未做过生意的门外汉,虽有小幺指点其中的巧门,却还是吃了些暗亏想着招位能干的娘子做些招呼客人打点上下的事。
正巧听人说到前街裁的娘子吕大娘很是能干,而她家吕裁缝吃了官司才赔了大笔钱两给别人,如今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正是需挣钱之时,最初子菱与骆二娘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暂雇用了吕大娘一年,结果发现这吕大娘果然厉害过几日,便将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样一年之后子菱见吕大倒也是可信赖之人,便擅做主张将店中半分利让给了她以换她的尽力。如今看来,这半分利果然用上到了处吕大娘不仅一颗心扑在店铺上,还找来许多旧日认识的针线能人,将整个制衣店打理得风声水起,且是省了自家许多心。
子菱转眼又想到如今京新开的家束腰店,自然这束腰店也就是皮带店,专买卖各式的皮带,正由刘家开着,绮萝娘亲自掌管着钱财大权,而当初自家只以制作皮带的技术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