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舊將臉靠在他的肩頭，自說自話，&ldo;後悔沒有告訴你，其實……&rdo;她放低了聲音，如夜半私語，&ldo;我真的，愛宇文護。&rdo;
宇文護卻聽出了溫柔的意味，這個小刺蝟，竟也可以這樣毫無避諱的與他言，心中情愛之事，他心裡頭有些酸澀一邊又有些心軟，面上卻半點不顯，依然冷著臉，&ldo;是麼？&rdo;
&ldo;這個。&rdo;她又開始罵人了。
宇文護伸手拂過她溫熱臉頰，下意識嘴角微揚起，聽著她又罵，&ldo;宇文護這個混蛋。&rdo;
於夜色之中，他終於瞧見，般若在笑，他不由得想起一個詞，&ldo;笑靨如花&rdo;，心中又愛又恨，那拂過她臉頰的手忍不住捏住她臉頰，狠狠捏了一把，&ldo;既是在罵人，你又笑什麼？&rdo;
人，本就不知足的。
權利於他來說，很重要，般若於他來說，也很重要。
當這兩樣放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想要，可若在即將失去其中一樣的時候，他會快刀斬亂麻的，把另一樣決絕割捨，一如他當日，殺了般若，一如為了般若重新回到這個世上，他放棄了另一個世界的所有東西。
&ldo;噓。&rdo;她卻還未酒醒一般，那柔荑忽然擋在唇瓣處。
宇文護瞧著她，神色漸漸變得溫柔，指尖輕撫過她的臉頰，過了她的鬢髮，&ldo;又怎麼了？&rdo;
她復又靠在他的肩頭，乖巧順從的很，&ldo;阿護，你小聲些，莫被別人聽到了。&rdo;
&ldo;嗯？&rdo;他有些疑惑，挑眉看她。
&ldo;阿爹知道了，定會罵我，做下這種無恥之事。&rdo;她的話語顛三倒四的，偏生那晶瑩眸子裡頭盈滿了水波蕩漾，&ldo;頭有些暈……&rdo;
宇文護這才斷定，她真的是醉了，竟還以為自己是宇文毓的皇后，正與他做下暗室行徑。
&ldo;嗯，那咱們小聲些。&rdo;他猛地俯身而上，咬著般若放在唇瓣的柔荑，銀絲交纏，他又咂咂舔舐，般若只覺得，那股奇異的酥麻一路順著柔荑蔓延上身上的每一處。
越是靜謐，彼此的呼吸聲，越是清晰可聞，也不知怎的，那繁瑣襦裙被撩高拉扯到腰間，那些許□□，不過只是低語呢喃。
&ldo;嗯……&rdo;她忽然出聲了，雙手摁在身下之人的肩處，&ldo;疼。&rdo;她蹙著眉，身子怎麼也不肯往下些許。
他卻如未饜足的獸一般，蹭在她的胸前，若欺哄不知世事的小丫頭般，&ldo;乖，再下來一點點就不疼了。&rdo;
&ldo;宇文護，你這個騙子。&rdo;般若才開口，卻覺得自己聲音潮濕柔軟得像能擠兌出水一般，直聽得人心裡頭痒痒的。
才話音剛落，般若只覺得身子頃刻間被鑿穿了一般，&ldo;騙子……&rdo;她沒了半分氣息，卻復又言語一句。
第90章 第九十章 事後
這一夜，般若睡的很不安穩，一時是宇文毓掰著她的肩頭，不住的問她，為何要這樣對他，一時又是宇文護，神色冷漠問她是否還在利用他。
再就是，她又夢著自己登上那高位，誰在與她說著獨孤天下成真了。
猛地驚醒，身上卻酥麻疼痛的厲害，她緩緩睜眼，瞧見那床幃邊上，書案處，那荼白色身影於此處執著硃筆，晨曦襯托下，更顯的那人身影頎長，俊朗飄逸。
聽著床幃邊的響動，那人抬眸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