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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氏边说,边装作是找老鼠的样子,用棍子在旧物堆里搜罗,却是越来越靠近馨月。
“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着什么急!”馨月在心中暗骂,以为他们是想干昨天的事情,找了个打老鼠做借口,其实际目的是急着赶自己离开。只顾着在心里对这对男女进行讨伐,以至于她根本对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丝毫的防范。
已经到她身边的白氏,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过去,二话不说,她左手抓住死死捂住馨月的嘴巴,右手操起棍子就往馨月的头上打去。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狠狠地打!”白氏使劲压低声音,指使完全呆若木鸡的杨之鸣,“快动手,愣在那里找死啊!”白氏边低声咒骂,边对馨月痛下毒手。
杨之鸣心领神会,也操起一根木棍加入到殴打馨月的行列。
棍棒落在她的身上,胳膊上,脚上,馨月疼得泪水涟涟,却喊不出声。
她使出了全身的气力挣扎,这也越发激起了白氏的怒火。捂着馨月嘴巴的手,越发用力地将她整个面部死死扣住。
一个不小心,杨之鸣的一棍子,打到了她的额头上,血花四溅,可怜的馨月满脸是血,浑身乌青,白氏使出全身的力气,抗拒馨月的挣扎,不让她发出一点点呼救声。就这么,在两个大人的棍棒交加下,她很快就没了气息,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怎么办?”杨之鸣停手后,依旧是看着白氏,他未曾料到,白氏为求自保竟然连自己女儿都能下得了手。他也意识到,以李世健对馨月的宠爱程度,如果让李世健知道这件事情,他死一万回都不够了!
白氏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白了杨之鸣一眼后,恨恨地说了一句,“这小贱种,反正不是亲生的,死了干净最好,下去给她娘做个伴!”紧接着便夺过他手中的棍棒,上头沾着馨月的血,在月光下是触目惊心,“白白嫩嫩的就是不经打,没几下就死了。”
白氏一直就将馨月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筹划这个计划,她就已经决定要了馨月的命。杨之鸣的失误正好遂了她的心愿。现在,他们俩已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男人是绝对逃脱不了关系了。
“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看见!”白氏镇定地来到废物堆前,将木棍透过大物件的缝隙丢到了茅房中,看着棍子在赃物中沉下去,然后她拍拍手,压低声音对杨之鸣喝到,“还愣着干嘛!快把这贱人丢到井里去,你等着被人发现啊!”
杨之鸣心知现在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心一横,将馨月头朝下,抱起,直挺挺地投进了井里。
井底传来哗啦的水声,白氏和杨之鸣面面相觑,白氏更是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有水?李世健那个死老头,不是说这是个枯井么?”
就是因为这个院子里,李馨月的生母段景芳,在难产的那天晚上死去,这已经是个忌讳,后来这口井也莫名其秒地枯了,所以才会将这里当作是个废旧的仓库堆放杂货啊,平时一般也没什么人来。
为了方便两个人行苟且之事,白氏还暗中唆使杨之鸣,放话出去,说这院子里闹鬼,说段景芳冤魂不散,这么一来二去,这院子就更加没人敢来了。
被扔下井底的馨月不知道,六年前,她那可怜的生母段景芳,根本不是血崩,而是被逼到走投无路,最后只得投井。
“估计是这两天下了暴雨,井里积水了也说不定!不管了,找个东西,把井口堵死!免得尸体腐烂水会发臭被人闻出味儿来!”杨之鸣知道自己已无退路可走,只有索性将事情做绝。
他找来一些已经不用的筛子,在里头放上一些破布,又趁着夜色从院子的周围扒了一些土丢在布上压实,然后将筛子按在了井口,不大不小,正好将整个井口紧密地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