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宿棋捂着头,“我怎么觉得有个有钱的姐姐和姐夫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你疯啦,别人求都求不来的耶!”阿梨当她胡言乱语。
宿棋失笑,“我知道,只是不太习惯没有用自己的力气去赚,就有那么多钱砸到自己头上来。”
“可是我觉得大姐和姐夫很快乐呀,又不会势利眼,像他们这样才真正是钱的主人,而不是钱的奴才。”
宿棋耸了耸肩,咧出了一个笑容,“你说的也没错,好吧!我们出发去吃牛排了。”
“万岁!”
午餐过后,宿棋盘点着仓库里的风扇库存量,边琢磨着应该再进多少货。
夏天快要过去了,看来该多进点电暖器之类的电器,以供即将到来的秋冬所用。
最近小镇上的人也流行吃小火锅,看来得再找厂商进小型的火锅炉子才对,得趁早打广告,到时候冬天一到,小火锅炉子就可以热卖了。
宿棋咬着原子笔杆,突然听见外头有些骚动。
“宿棋,有人找你喔!”白发老板兴冲冲地跑了进来。
“是谁?”她抬头,茫然地问。
“一个高大的男人,不知道是谁,长得不错哟!”白发老板鸡婆的个性又发作了,好奇宝宝似的频问,“男朋友呀?好幸福喔!”
高大的男人?是大姐夫吧?
宿棋好笑地瞥了老板一眼,“那可能是我大姐夫吧!”
她手里拿着订单和笔,边笑着走出了仓库──
店里阳光霎现,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阳光,那灿烂的艳阳光映得来人脸庞微微闪动着光芒,宿棋一时之间没看清楚。
“宿棋。”直到这个熟悉的,渴求的温柔声音响起时,她手中的笔和纸登时一松,缓缓坠落地面。
宿棋后退了几步,胸口涨满了熟悉的悸动与闷痛……
不!不会是他!
新楼往前踏进了两步,憔悴英俊的脸庞正正地映照入她的眼瞳中,他眼底的狂喜和渴望之色交错闪过,与她的眼光交错在一块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宿棋花了好大的力气让自己说话不要发抖,但是却控制不了微微颤动的身子。
“我找了你好久。”他贪婪痴恋地搜寻着她的脸蛋全身,深深心痛着她的清减消瘦。
“你变瘦了。”
她强忍着伸出手抚过他脸上那沧桑忧郁线条的冲动,只是咬着牙道:“我不用你找。”
他眼眸闪过一抹受伤和痛楚,却立刻振作,“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跟我回去,希望你接受我的解释和道歉。”
没有爱。
她闭了闭眼睛,喑哑冷静地道:“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要离开,你也没有什么好跟我解释或道歉的。”
“宿棋,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的谈谈吗?”他恳求着。
“我在上班。”她毫不留情。
想起了他之前的残忍,她的心可以变得很硬很硬。
他轻轻地,恳切地央求着,“请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到底要不要走?要不然我打电话叫警察了。”她冷硬着声道。
新楼身子微晃了晃,险些站不住;令他深受打击的不是她威胁的话,而是她眼底无情冰冷的神情。
宿棋转过身去,直直地往仓库走,“我跟你早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了,再见,慢走,不送。”
她简短有力的逐客令让新楼心一痛,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开。
他知道她受到的痛苦太大了,不是三言两语或是一句道歉就可以弥补的。
新楼幽幽地低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转身离开。
可是他不会放弃的。
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