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轻轻的放在病床上,对我道:“校医不在,我去找找看。”
在想到阻止他的理由前,我已经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有些疑惑的回头看我,想了想,然后用了解的语气说:“哦,不要担心,因为将来打算作大夫,我近来看了不少医学书籍。你的症状应该只是轻微的中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找校医来只是再确定一下。”
“大夫?你不是想作刑警吗?一直坚持的东西怎么说变就变了?”,我也不知道这些话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说完就立刻后悔了,他会不会讨厌我?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不,我的目标一直没有变过”,很平淡的语气,但却给我毫不动摇地坚定感觉。
总觉得他的坚定和那个不二周助有些关系,这让我有些不快。可是他坚定地样子又让我心动不已,一时之间有些意乱情迷。
校医回来之后,他就离开了。
这天晚上,我作了有他的梦,梦里他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我。醒来时察觉了自己濡湿的内裤,我终于将头埋在膝盖里苦笑了,承认吧,你已经没救了,爱上他了啊。
考入了东大的古典文学系,虽然是不同的专业,但是在同一所学校里,应该有很多见面的机会吧。
时常到医学部的教室去自修,有很多次都看见了他。这样的距离,我已经觉得满足了,不敢奢求太多,他,是不会接受一个男人的吧?
可是一个雨夜里,我窥探到了不二周助的秘密。
似乎因为没有带伞,他留在教室里的时间比平时晚得多,我还在犹豫要不要走过去请他和我一起走的时候,不二周助来接他了。
虽然他们没有做什么,只是轻声交谈了几句之后,就结伴离去了。可是只看了一眼,我就明白了不二周助对他有和我一样的心思,那绝不是一个兄长看弟弟该有的眼神,而是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爱人时的那种珍视和占有欲。
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弟弟产生这样感情?这一刻,我心里涌上的,不只是对不二周助的气愤,还有对他的担心。他,是不会防备自己的哥哥的,就算我提醒他也不会有用处。
这一点发现,让我终于决定不再站在远处看着他,而是靠近他,向他表白,无论结果怎么样。
他听到了我的表白,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是认真的看着我,道:“抱歉,浅草同学,我已经有恋人了。”
“是不二周助吗?”,我的问话脱口而出。
他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否认,点了点头淡淡道:“是的”,仿佛这是天下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你们是亲兄弟啊,这句话我咽下了喉咙,没有说出口。心脏隐隐作痛,我若是早一点表白,结果会不会不同?
“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答应吧,答应吧,如果在一起已经不可能,让我站在这个距离看着你也好。
他静静的望着我,点了点头,“好啊。”
若干年后,在他的称号已经成为了“精密如仪器的外科圣手”时,我终于决定接受心脏手术。拒绝了家人想让我去美国就医的提议,我选择了他为我进行手术。
想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他,如果必定有一个人要切开我的胸膛,修补我的心脏,我希望那双手是他的。这么想或许有些变态,但是,我真的觉得,即使死在他手上,我也是幸福的。
手术很成功,当然会成功,他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在医院里恢复观察的这段时间,除了查房,作为朋友,他每天都会来我的病房陪我坐一会儿。
“以后就可以适当进行一些体育运动了,只要不是很剧烈的,应该就没有问题”,他说话总是这么淡淡的,公事公办的口吻,可我还是不可救药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