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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鸾想想,觉得也有道理。她在来广州的途中走水路,曾经路过清远,虽只是匆匆一瞥,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发达地区,但这无法解释事情的缘由。她皱起眉头:“那又是为了什么呢?还是说……那个顶掉我们家的缺的人,本来被安排的去处还要更糟一点?”
“别只顾着在这里瞎猜了。”周合道,“一会儿你母亲他们就来了,我也派了人去打听消息,到时候再说吧。”
明鸾只好闭了嘴默默苦想,没多久,宫氏与陈氏当真来了。
陈氏进门一见女儿,就扑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一番,确认她平安无事,方才松了口气,却忍不住斥责:“你怎么就敢一个人出门呢?!若路上出了事,叫母亲怎么办?!”
明鸾早就没力气跟她多解释了,便顾左右而言它:“只有母亲跟二伯娘来了吗?周姨娘、二姐姐和三弟他们呢?”
“他们在家呢。”宫氏顺口回答了她,眼珠子往屋里四处打量,“这里就是三弟妹娘家在广州的铺子呀?倒比我想象的朴实许多。”
陈氏微微笑了笑,转向周合:“多谢周叔了,这一路上都是你替我们全家打点,到了广州,还要你继续为我们操心……”
周合方才得了伙计的回报,脸色正有些不好,闻言只是摆了摆手,便请宫氏与陈氏上座:“有些事要跟二位商量,鸾姐儿也坐下听听吧。”
明鸾等人见他神色严肃,都有些不祥的预感,忙老老实实在桌前坐下。
周合道:“首先,我要给九姑娘和亲家二奶奶赔个不是,你们住的地方,原是这里的马掌柜选定了,再请托府衙的人帮忙安排的,本该一应家具用品都齐备才是,而且屋子也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外头看着略平实些,与富贵人家的住所不能比……”
他话还没说完,宫氏便忍不住插嘴道:“那还真是多谢了,那位马掌柜实在是用心,特地给我们找了间破屋子,周围还住了许多不三不四的人!”
陈氏脸色一红,低下头去,面有愧色。明鸾却凉凉地说:“有房子住就不错了,我方才在府衙里,听那里的差役说,之前也有象我们家这样的流放犯家眷,连屋子都没有,要在后街搭草棚子睡马路呢!”宫氏气恼地瞪了她一眼。
周合轻咳一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请让我把话说完!”
宫氏有些讪讪的,不自然地摸了摸鬓角。
周合继续道:“马掌柜原本安排的屋子确实还好,还为此付了十两的房租,因不知你们几时能到,特地租了两个月。但问题是,方才我派去帮忙收拾房屋的有一个是这里商号的伙计,他去过马掌柜租的房子,与你们现在住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地方!”
众人都吃了一惊,陈氏忙问:“难道是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宫氏也道:“会不会是中人使诈?”唯有明鸾想了想:“这个跟顶我们家缺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周合答道:“是不是一伙的不清楚,但府衙的人虽私下收受钱财,却自有规矩,收了钱就得办事,否则谁还敢找上门去?马掌柜方才遣了人去衙门打听,才发现他那熟人被派往惠州府办事去了,至少要到七日后方才回转,房子的事就转托给了别人。”
宫氏马上问:“难道这人是自知心虚,逃了?”
明鸾却驳道:“我们家的事虽算不得什么,却也不是可以四处嚷嚷的,既然马掌柜敢托他熟人办这件事,可见那人是信得过的,不可能拿了钱就走人,一定是有别的缘故!”
陈氏连忙看向周合,周合叹道:“鸾姐儿猜着了,马掌柜上那熟人家里问过,才知道他是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