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头,一边穿衣裳,一边与仍在凤榻上四平八稳躺着的男人对望了一眼,随即低着声音道:“哥哥,看样子,络儿定是有什么急事,不如你尽快从密道出去?”
尤亦健闻言,懒洋洋爬了起来,穿好衣服,也不多话,便从密道穿过,一路到佛堂去。
反正这会,他已经尽兴,也没必要留在这冒险。
不过,他从柜子钻到密道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被掏空了一般,走起路来,两腿竟然微微在打颤,而且还有些发软。
为了安全起见,尤亦健与皇后从凤栖宫的寝宫走入密道,快速到了佛堂,皇后的意思,两人自然是分开出去为好,皇后在前,从佛堂大门堂堂正正走出去,先探明情况,再让尤亦健从那个秘密小径悄悄潜出去。
皇后出去的时候,她以为会碰上风络,然而,原本在凤栖宫怒气冲冲说要到佛堂找她的风络并没有出现。
对于这件事,皇后心里自然悄悄松了口气,但她也不敢久留,她怕风络要是再不管不顾地闯进来,万一发现了尤亦健……。
她紧了紧华贵美艳的凤袍,坐上轿掷撵,吩咐宫人快快赶回凤栖宫去了。
说也奇怪,风络似乎算准了时间一般,皇后刚刚回到凤栖宫,正准备在寝宫里好好休息一阵。
外面便传来了宫人的通报声,说是太子殿下驾到。
皇后刚才与男人在凤榻颠鸾倒凤快活的时候,正被风络撞下正着,虽然隔了宫门,但她在自己儿子面前,终究生出几分心虚。
风络似乎也不等她回应,径直不理会宫人的劝阻,直闯她的寝殿而来。
皇后皱着眉头,不悦地眯起凤目,眼底散发着几缕犀利寒意,掠向那个急骤奔来的身影。
“络儿,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连一点规矩都不懂了,真是放肆!”
太子原本是急着要找她论理,质问的。
但此际,他大步跨入皇后寝宫,看着那个一身华服的女人慵懒梳头,神情倦怠,额上眉梢却荡漾着隐约春意,双颊上还残留着未褪的潮红。
他心下一惊,两眼骤见狐疑之色,他随即顿住脚步,连皇后斥责他都听不进去。
而忽然似一只猎犬般,对着空气用力吸了几下,然后嗅了半天。
这一嗅,风络脸色蓦地变了变。
空气中,还残留一股欢爱过后的情欲淫靡气息。
这种气息衬着皇后此际潮红含春的容颜,实在不能不让人联想到某些事情。
风络的眼神一下变得冰冷而不可置信。
他心里的怀疑,在目光对上皇后闪避微微带心虚的神情时,忽然变成了铁打一般的事实。
风络腾地倒退大步,双手紧握成拳,一向幽深波光诡谲的眼眸,蓦然荡出了痛恨的冷芒,瞪着那个穿着一身奢华凤袍的女人,眼神近乎扭曲的狰狞。
皇后突然撞上他这样可怖的眼神,心下骇然大惊。
“络儿……你……”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风络却将紧握的拳头抡起。
狠狠的捶在墙壁上。
“呯!”
风络突起的关节一瞬血流如注;但皇后却被这决绝震憾的一声惊掉了三魂七魄;根本忘了去看他流血的手背。
风络眯起双眼,眼里一瞬溅出几分森冷戾气,深深盯着她骇然震惊的面容;然后,不发一声,忽地掉头往外就走。
陡留皇后呆滞地留在原地,良久,她才一脸惨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在风络风风火火闯入凤栖宫见皇后的时辰;皇帝十分优游地在花园里踱步。
寒冷的冬日,花园多数名花已凋谢零落,唯光秃秃的枝头在寒风中瑟瑟摇曳;皇帝负手漫